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袂浅)_第279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2 / 2)_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79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2 / 2)

沙俄将军也兴致上来了,立刻哈哈大笑着拦腰将小女奴给抱起来,大步往自己的营帐里冲。

没一会儿营帐里就传出来了女子娇娇软软的低泣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噶尔丹独自一人盘腿坐在营帐的软榻上,端着一杯美酒喝一口就看一下摆在营帐里的佛像,眼里的光彩亮得惊人。

他幼时曾进入西藏学过佛学,信仰佛法。

只有他知道他是真得受到真佛庇护的人,自从康熙十四年十月开始,他就一直做着一个梦。

梦里面他被康熙次御驾亲征,打得部下兵丁凋零,最后还凄凄惨惨的死在了康熙的手里。

第一次做这个梦时,他还不在意,等连着十次都做了这个噩梦,甚至噩梦中的细节一次比一次真实,噶尔丹不得不相信这是真佛给他这个忠实的信徒指引了未来的道路。

为了避免噩梦成真,在康熙十四年的年关里他就开始积极地与藩、白莲教联系,暗中勾结为其提供金银,希望他们能够能打些,早早将康熙给灭了。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苦学俄语,与沙俄的索菲娅公主搭上了线,可惜康熙的命实在是太硬了!

他把藩给灭了,白莲教的人都把他给绑架了,哪成只想差一点儿就跑出外城了,康熙竟然又被人给救了回去!甚至在知道康熙带着家眷们去五台山里祈福后,他还精挑细选派去了一队的心腹藏在深山老林里准备把康熙给暗杀了,提前埋伏也没能将康熙给杀掉!这人简直就像是有九条命的猫一样,怎么着都杀不了!

一想到这事儿噶尔丹就气得心口疼,眼中冒出愤恨的火光,“啪”的一下子重重地将手里精美的银杯给扔了出去。

盛在银杯中的暗红色葡萄酒洒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后,将白色的地毯润出了一片红,银杯也骨碌着撞到了铁质的衣架子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父汗!”

这时噶尔丹的儿子色布腾巴尔珠尔兴高采烈地冲进营帐里,看到盘腿坐在软榻上的噶尔丹后,忙激动地开口喊道:

“父汗,一万头骆驼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它们的四只腿都绑在一起,还让它们卧在距离营帐五十里外的地方组成一个活动的‘骆驼阵’,我们漠西的勇士们还将浸泡过水的毛毡全部一层一层地裹在了骆驼身上,保准清军们的刀砍到砍不破!”

“好!哈哈哈哈哈哈,好儿子你下去休息吧。”

噶尔丹听到儿子色布腾巴尔珠尔的话,立刻朗笑着从软榻上下来,赤着脚走到他面前,用右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表示鼓励。

色布腾巴尔珠尔咧着嘴傻笑了笑,就拱手抱拳转身离开了。

等营帐再次安静下来时,噶尔丹才用手捻着自己下颌上的胡子,面朝康熙营地所在的方向冷笑道:

“爱新觉罗·玄烨,若是梦中的景象就是我的前世的话,你上辈子有能耐杀了我,我倒要看看这辈子你究竟如何破我的骆驼阵!真佛终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冷笑过后,噶尔丹又伸手掀开帐子走到了外面。

沙俄将军的营帐就在他的不远处,如今外面天色漆黑可营帐内却灯火通明。

沙俄将军的营帐里清晰地显示出来一个男上女下的黑影。

噶尔丹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男欢女爱声,面色更冷了,眼中也露出一层凶光,决定等这个女奴被沙俄毛子玩腻后,他立马就抽出弯刀杀了她!

转而他又心中遗憾起来,真佛既然都让他能够梦到身死的事情了,为何不让他将康熙次亲征期间战场上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知晓呢?

若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如何失败了,那么这辈子他就可以扬长避短了!

遗憾的念头短暂的在他心头上滑过,噶尔丹转瞬间又自信了起来。

按照梦境里的内容看,上辈子他是在年后才积蓄好力量来攻打漠北蒙古的,那时他也没能争取到沙俄的军|队来帮助他。

如今他提前了年发动战|争,虽然索菲娅公主那个短视的女人没有答应他六万精兵的条件,只给他派了万多的毛子,但有那连发火铳的支持,这辈子他绝对不会重蹈上辈子梦中的覆辙,定要让康熙这次有来无回,将命给交代在这茫茫大草原上!

噶尔丹想起梦境中的内容已经被他给改变了,心中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了,他又像是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般目光冷冷的往沙俄将军的营帐上扫了一眼,听到里面的女奴已经开始用蒙语在夸毛子厉害了,他低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转身回营帐里休息了。

等翌日天光大亮后,清军惊讶的发现一夜之间敌军的营地外五十里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以活动的“骆驼城”。

敌军们皆藏在骆驼城中的缝隙里,拿着火铳,弩|箭朝着他们这边发射,跑在跟前的步兵还没有冲到骆驼城跟前呢,就被火铳和弩|箭给射死了。

骑兵冲到骆驼城跟前,压根儿就伤不到里面的敌人分毫,相反敌人早已经借着里面的空隙,从中探出胳膊用锋利的弯刀割断战马的两条前腿,从马背上跌落的骑兵不是被受伤的马给压死、踩死,就是被藏在骆驼城里的敌人拿长□□死。

短短一天之内,康熙的大军就折损了八千,而藏在骆驼城里面的敌军几乎没有丧命的。

再一次获得胜利的蒙俄联军回到营地里,高兴的载歌载舞。

康熙这边的将领们则陷入了一片焦灼。

夜幕降临,福全、杰书、索额图等人再度聚在了御帐内与康熙探讨破掉敌军骆驼阵的法子。

康熙穿着铠甲坐在圈椅上,用手敲打着面前的御案听着心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

纳兰明珠用手捋着下颌处的胡子,叹息道:

“噶尔丹的骆驼阵将骆驼全部四只脚绑在了一起,还往上面压了木箱,糊了湿毛毡,他们守着骆驼阵就像是有了个能够移动的乌龟壳一样,除非我们能够将火炮集中一个点儿轰击,兴许能够将骆驼阵给轰开。”

众人听到纳兰明珠的话,也都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可火炮、弹|药都是有定数的,如果他们将火炮全都白白耗在了骆驼阵上,那么等敌军们再对着他们使用火器,他们可就会伤亡惨重啊!

康熙转动着手上的帝王绿玉扳指,凤目沉沉的敛眉思索着,过了好长时间后,他才哑声道:

“骆驼阵再难我们也得破,就按照明珠所说的,我们明天将火炮集中在一个点上炮轰骆驼阵,只要打开一个缺口,我们的士兵就能冲进去将骆驼阵给砍成两截,到时候这个阵就不足为惧了。”

“可是这样一来,咱的火炮就不够用了啊。”

福全忍不住还是低声谏言道。

康熙抬起手制止了自己二哥要往下说的话,而是将视线转到费扬古的身上,开口道:

“费扬古!”

“奴才在。”

“你明天组织一千弓箭手将弓箭做成火箭瞄准骆驼阵中间的空隙往里射,再派人去漠南取些能发出巨响的鞭炮来,将鞭炮缠在火箭上,骆驼们虽然被连着绑在一块了,但是只要受惊,它们肯定会想着往四处分散,到时候只要有骆驼在挣扎的过程中跌倒了,肯定就会引起一连串的骆驼跌倒,到时候待在阵里面的敌军保不齐还会被骆驼给砸死呢,那时你们就看准机会往混乱的地方猛烈投放火炮,能够有很大机会将缺口给打出来!”

“奴才遵旨!”

众人听到康熙的主意,循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了想,皆是眼前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八成能够见效。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内,康熙又和心腹们将破阵的方法再度完善了一下,直至帐外月亮升到中天时,众臣瞧见皇上有些疲惫,脸色也不太好了,才纷纷告退离开。

一直站在御帐里充当背景板的梁九功也端着银盆去外面给康熙打水洗漱,等到他端着银盆回来时,就看到坐在软榻上的皇上脸色泛白,额头上冒虚汗,像是冷极了一般,拥着软榻上的薄毯子打冷颤。

他心里一“咯噔”,忙将手里的银盆放在一旁的脸盆架子上,目含焦急地几步走到软榻前,俯下身子担忧地看着看康熙极差的脸色,心疼道:

“皇上,不如奴才把张太医给喊过来,让他给您诊诊脉瞧瞧看吧。”

康熙咳嗽了几声,摇头道:

“别,先把骆驼阵破掉再说,若是朕现在找太医会动乱军心,影响士气,朕觉得八成是水土不服了,你给朕倒杯热水来,再去箱子里看看翻出来两条锦被,咳咳咳咳,朕有些冷。”

康熙用手揉了揉鼻子,又拉了拉裹在身上的薄毯子低语道。

梁九功听到这话,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先给康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让皇上喝着,随后自己又掀开帐子走到外面,仰头看了一眼头上的皎洁明月,如今已经是四月末了,过不了几日就是端午了。

他不是个没见识的,水土不服之人大多是拉肚子的,哪有皇上这样的,都快到盛夏了却冷得发抖要盖两条锦被的啊!

梁九功头疼地扶了扶额,劝不动皇上只好加快脚下的步子走去后勤队伍的帐子里给康熙翻被子去了。

因为惦记康熙的身子,晚上梁九功都不敢睡着,合衣躺在软榻上,随时注意着不远处睡在床上的康熙。

哪成想临近半夜时,康熙真得出状况了,入睡前康熙还冷得厉害,裹着两条锦被还不行,又加了一张薄毯子,勉强睡过去了,现在又开始起了高热,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和毯子全都踢到了一旁。

锦被落地的声音“啪”的一下子就将困极睡着了的梁九功给惊醒了。

他看到皇上意识不清醒地喊着“热,热,热”,忙从软榻上翻身下来,赤着脚跑到了床边,竟然瞧见皇上仿佛就像是进了蒸笼般,脸色通红,出了一身的汗把身子底下的明黄色床单都给浸透了,梁九功一惊,忙用手推着康熙的身子喊道;

“皇上,皇上,您快醒醒啊。”

“您别吓唬奴才啊!”

可是不管梁九功怎么喊,康熙都皱着眉头醒不过来,正当梁九功准备豁出去,违抗圣命跑出去找张太医时,康熙终于动了动眼皮,眨了眨长睫毛,慢慢醒了过来。

“皇上,您终于睁开眼睛了。”

梁九功都快被康熙这一热一冷,冰火两重天的样子给吓得心脏骤停了,瞅见康熙终于睁眼了,他说话都哽咽了。

康熙目光呆呆地看着梁九功的脸,慢慢的发现梁九功的脸开始模糊竟然变成了一张年轻妇人的脸,他不由孺慕地哑声喊道:

“额娘,你怎么来了?”

正在为皇上清醒而高兴的梁九功听到康熙说出来的话后,立刻脑子宕机。

啥?额娘?已逝多年的慈和皇太后?

“哎呦,皇上您莫要再吓唬奴才了,您好好看看奴才,奴才是梁九功,是打小伺候您的小梁子啊!”

康熙就像是耳朵上被罩住了一个隔音罩子一般,一点都听不到梁九功说的话,反而看着他额娘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嘴巴开开合合地对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后,他额娘的面容就开始渐渐变模糊,等康熙不舍地眨了眨眼睛后,竟然发现他汗阿玛也来了。

他不由更加吃惊了,凤目都瞪圆了,出声喊道:

“汗阿玛,您怎么也上前线了?”

啥?连先帝都出来了?

哎呦歪!奴才的皇上啊,您真得是病得不轻啊!

梁九功哭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然而在康熙眼里看来就是他汗阿玛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突然冲着他流泪。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疼的爆|炸了,闭上眼睛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再睁开眼时看到他汗阿玛已经变成皇贵妃的模样了,康熙的脑瓜子完全混乱了,万分不解地疑惑询问道:

“嫣儿,你不在储秀宫里好好待着,怎么也跑来战场了?”

完犊子了啊!皇上真得病得出现幻觉了啊!

梁九功再也等不了了,猛地从蹲着的姿势改成站立,急急的转身走到脸盆架子旁。

在康熙看来就是他只问了一句话,嫣儿就不知为何“恼怒”(着急)了,转身跑去拿了一块湿润的明黄色汗巾就“恼火”(焦急)地蒙在了他的脸上,想要把他捂死(清醒)。

康熙正在不解自己的爱妃究竟是要干嘛,等到冰冰凉凉的汗巾落在他热得快要冒烟的俊脸上后,像是将一块寒冰丢进了火盆里一般,冷热相激,康熙身子忍不住一颤,脑袋也有了片刻清明。

等到梁九功双手发颤,眼圈泛红地瞧着他时,康熙一怔,终于看明白眼前人是他的心腹太监了,哪有他额娘、汗阿玛和爱妃啊!

梁九功对康熙多了解啊,看到康熙细长的一双丹凤眼已经慢慢恢复清明后,他立刻双腿一软跪在了康熙的床边,带着哭腔喊道:

“万岁爷,一直都是奴才啊,您这究竟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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