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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今日的运动量实在是太大了,其余人简单用过晚膳后,虽不像福全那般沾枕就眠,可也都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这一群孩子们无论长幼都确确实实差不多在雪地里待了快一天。
即便随车队来的有太医,但毕竟比不上在宫里方便,若真是一不小心感染风寒了,不管是孩子,还是伺候他们的大人可都是要受大罪的。
因此一回到驿站里,皇贵妃就特意吩咐太医煮了一大锅驱寒的汤药,让宫人挨个儿送到了一众小主子们的厢房里。
像是胤禔、胤礽这种大孩子们早已懂事了,宫人将刚出锅不久的热乎驱寒汤送过来时,二话没说,直接仰脖喝尽,随后就去净房里洗热水澡,准备上床休息了。
小九、小十、小十一和小十二虽然不喜欢汤药的味道,可四个小奶团子在宫里时,都或多或少生过病,知道感染风寒后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感觉更难受,而且他们还惦记着明个儿要早起玩儿雪呢,因此都边吐着小舌头,边一口一口将苦兮兮的汤药给喝完了。
站在一旁的小宫女们看到他们喝完汤药后,立马眼疾手快地给小奶团子们的嘴里塞了几个甜蜜饯儿,没等他们尝出滋味,就抱着他们到净房里沐浴了。
其余人都很好说话,可轮到小十三、小十四兄弟俩时,皇贵妃可是真心犯了难了。
小哥俩体内有微弱的变异土系异能,因此一出生身子骨就要比没比他俩大多少的小十一和小十二康健许多,整整十一个月里,他们俩连风寒都没得过,只有小十四觉醒第二异能时,发了一场热。
可今日毕竟在户外待的时间太长了,晴嫣念着他俩还未满周岁,喝一小碗驱寒的汤药总是更保险些的,就拿着小银勺子一人喂了一口。但小哥俩只尝了一口就被难喝的汤药滋味给劝退了,用小手捂着嘴,小眉头皱的都快打成蝴蝶结了,不管皇贵妃如何哄,都不愿意再喝第二口了。
不仅如此,当他们俩敏感地感受到额娘没耐心要捏着他们俩的鼻子硬往嘴里灌时,小哥俩穿着柔软的棉布寝衣,赶忙撅着小屁股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墙角,说什么都不乐意配合额娘的话。
皇贵妃同样累了一天,困得不行了,可双胞胎后半程几乎都是在父母怀里睡过去的,如今正是精力旺盛,半点儿瞌睡样子都没有,精神的不得了,疲惫的老母亲斗不过俩瓜儿子了,刚转身打算让白露将汤药给端下去,这时,洗完澡穿着一件明黄色寝衣的康熙掀开棉门帘走了进来。
看着双胞胎像是俩塞满糯米的胖粽子一样缩在床脚,小十三似乎玩儿他耳朵玩上瘾了,举起两只小手将自己长着大耳垂的双耳给按下去又“啪”的一下子松开弹起来,小十四则是一脸傻乎乎地流着口水,用两条短胳膊抱着自己胖乎乎的脚丫子,像是要把他的脚趾头塞进自己嘴里,而皇贵妃则一脸吃瘪样子的站在床边。
他不由纳闷地走上前询问道:
“嫣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晴嫣瞥了他一眼,因为困极了,就打了个哈欠,漂亮的大眼睛里瞬间升腾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用下巴朝着小哥俩的方向抬了抬,用犯困沾上了浓浓鼻音的音调,有些无奈地含糊不清说道:
“皇桑,这不兄弟俩变精了,滋道汤药不好喝,就喂不进去了。”
皇贵妃的容貌本就好,如今刚沐浴不久,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寝衣,唇红齿白,乌发柔亮,腰肢纤细的,站在床边暖融融的烛光照耀下,更显得娇俏。
康熙的喉咙霎时间就有些发紧了,他洗澡前也是喝了一碗驱寒汤的,强壮如他都喝了,小哥俩肯定也是逃不开的,他抬起右胳膊从白露手中接过汤药碗,轻咳两声对着皇贵妃乐呵呵地摆着左手道:
“嫣儿,你进去休息吧,朕来喂他们俩。”
瞌睡的头都快掉了的晴嫣,看到有人接盘了,二话没说直接抬脚进了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感受到床外侧“咯吱”一声有人上来了,下一瞬她的身子就被紧紧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从京城出发,赶路用了七天时间,随后紧跟着又在清凉寺里住了几晚,康熙素久了,一番不规矩的动手动脚后,皇贵妃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喘着气儿,小声嘟囔了句“双胞胎还睡在外间呢,他俩的汤药”喝了没,话都没说完,就被康熙给压着用吻将话全给堵到了喉咙眼儿里。
屋外鹅毛大雪簌簌往下飘落,外间的小哥俩被自己汗阿玛哄着喝了驱寒汤后,都穿着纸尿裤闭眼睡在床中间。
宫里头有专门教导阿哥、公主们睡觉姿势的,为了睡姿板正,甚至小主子们从小都是用绸带绑着双腿直挺挺得睡的。
可皇贵妃觉得这样子睡觉太难受了,因此几个住在储秀宫的孩子自小就没有受过这种纠正睡姿的罪。
双胞胎和他四哥、昌全堂哥一样,在床上都是无拘无束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小十三的右胳膊搭在小十四软乎乎的肚皮上,小十四的左腿则压在哥哥的腿上,兄弟俩长满黑黝黝胎发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互相紧挨着,呼呼大睡。
厢房内间则是春意浓浓,墙角的炭盆里不时传来轻微的爆裂声,窗外的鹅毛大雪簌簌地往下落,皇贵妃素白的脖颈上慢慢地长出来了一片嫣红的草莓。
有喜就有愁,皇家一行人在后院里睡得香甜,关在前院里的一群罗刹人则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着,加上心里惴惴不安的,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下午从山上的木屋里被带下来的俩罗刹人更是被暗卫们连夜用刑具审问着。
前院最大的一间客房里,一个腿长胳膊长的罗刹少年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辗转难眠,没一会儿就会从床上起身,烦躁地用手挠着自己头上栗色的半长卷发,放在床榻不远处的桌子上的膳食几乎没有怎么吃,如今早就已经冷透,外面糊了一层白色的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