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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好嘛,做坏事都严谨到了这个地步。
李瑁是真的服气了,挂断电话后,周遭立刻响起病友们的斥责声。
“年轻人太毛躁了。”
“这种话也能瞎说?这就是公然诽谤啊。”
“小伙子,赡养老人是你应尽的义务,不是把老人扔进医院就能解决问题的。”
“一码归一码,这事干的就是不地道,医院没错,错在你这个年轻人!”
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绝于耳,反观护士长则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淡淡笑容。
王国富见状,赶忙替李瑁解释,说他是好人云云。
奈何老头文化程度本就不高,面对一群闲来无事的病友连话都说不明白。
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急得他满头大汗不说,身子都颤抖起来。
“这位先生,您现在还有什么问题要投诉吗?”护士长瞥了眼李瑁,用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滔天怒火说:“你们厉害,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王大爷,你身子没问题了吧?”
“没,没事了。”
“那行,咱们现在就出院。”
护士长还不忘提醒:“别忘了缴清住院费哦。”
“忘不了,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们。”李瑁冷冷回应,帮着王富国办理出院手续,补缴了一千多块钱。
老头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前前后后一共花费三千九百块钱。
对于李瑁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不停的说回家就还。
老头家住市郊的堤坝边,两人搭乘一辆出租车,沿着繁华的中山路向西边驶去。
城市景色飞速闪过,高楼大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光秃秃的海堤与成片成片的防汛林。
一个小时后道路两旁突然出现不少低矮楼房。
一片连成一片,错综复杂,蜿蜒向上,就跟巴西的贫民窟一般。
王国富指挥着司机将车停在一处村庄路口,说是村庄,其实就是人多点而已。
入口处道路泥泞,两旁全是低矮的自建门面房。
卖啥的都有,突出一个脏乱差。
李瑁付了七十块钱的车费,搀扶着王国富下车,两人小心翼翼向着村内走去。
“后生,地不平,别脏了恁的皮鞋,就在这等着吧,俺回家取了钱给恁。”
“没事,您腿脚不便,万一摔了又要去医院,还是我扶着吧。”
“成成,恁真是难得的大好人。”
扶着老头穿过泥泞土路,来到一处低矮的平房前。
房子是土坯搭建的,总共一层楼,外加一个不大的破落小院。
此刻院门紧闭,里面堆积着如山的杂物,有被雨淋湿的纸壳子,更多的则是被踩扁的饮料瓶。
没想到老头除了送菜之外还兼职捡破烂,实在是不容易啊。
王国富撩开棉外套,从内衬的皮马甲口袋中拿出一串黄铜钥匙,掏开院门。
回头冲李瑁咧嘴笑道:“到了到了,赶紧进来坐。”
话音刚落,远处就急匆匆跑过来一道雄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