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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翌日。
顾珩从楼上下来,便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清甜声线,他眉宇舒展,加快了下楼的动作。
他看向从厨房出来的艾璇,笑着问:“醒这么早做什么?”
“以前都是你等我,今天我等你啊。”艾璇温声软语,心情看着很不错。
顾珩眼角微微弯起,在她对面坐下来。
艾璇:“幸好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然你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醒得早,每次都在楼下等她吃早餐,也不让佣人去叫她,就那么坐着,等她下楼,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等她来了,再一起吃,时不时还关心她睡得好不好。
顾珩笑而不语,也不反驳。
他只要想到她和他在一个屋内,就足以欢喜。
佣人给艾璇盛了碗粥,她看向对面问他:“今天好点了吗?”
“嗯。”顾珩点头,“没什么事儿了。”
“我给你煮了点药,一会你喝点,会好得快。”艾璇说完还解释,“小时候我经常生病,我外公就给我煮这个药,长大后回去还经常喝,能增强免疫力。”
后来外公去世,但是药方她记得,就那几味药。
顾珩喝粥的动作稍顿,她已经起身,走进厨房要倒药,佣人哪敢让她碰,连忙已经上前接手,端出来放在餐桌上。
“不难喝,也就一点点苦。”她还宽慰顾珩。
“你一大早起来就是忙这个?”顾珩看着正在冒热气的药,心里的悸动不断。
“嗯,所以你要喝完,不能辜负我一片心意。”她随即绽放笑容,又夹了个水晶虾饺。
比起他做的那些,她这都是毛毛雨。
他救了她,又陪了她这么久,她总得关心关心他,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也还想和他打好关系。
顾珩吃完早餐,当着她的面,真的把那碗药喝得一滴不剩,毫无质疑。
艾璇看着空空的碗,突然又想起她也曾给靳言煮过。当时他生病,她还赶去他家,赖了一个晚上,照顾他一个晚上。
人家傲娇不领情,只吃西药。
“我让裴秘书找了营养师和助理,到时候跟你一起徐州,这样你也不用节食,毕竟还要拍戏,体力会跟不上。”
他的话把艾璇的思绪拉回来,她婉拒:“助理我自己找好了,不用营养师,我自己有经验。”
闻言,顾珩垂眸敛目,薄唇紧抿,也没反驳她。
艾璇见他如此,过意不去,于是说:“明天你有空吗?我下午三点的飞机,到时候你送我去机场可以吗?”
拍戏的地方太偏,这几个月她可能不会回来,两人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她拍拍屁股走了,感觉太不近人情。
“好。”顾珩嘴角勾起,带上顺从的笑意。
他极其不喜中药的味道,小时候,家里总是充斥着药香,看着母亲喝了一碗又一碗,却没有一点效果,反而让她骨瘦如柴。
刚刚喝完那碗药,涩又苦,但喝的时候觉得味道不错。
艾璇上楼时,顾珩看到佣人正把药渣倒出来,他视线落在上面,眼瞳闪了闪。
饶是已经是夏季,a市的天气也略冷,前两日又下了雨,晚上更是凉。
顾珩面无表情洗了个冷水澡,第二天病态十足。
艾璇给他测了体温,已经三十九度,属于高烧,着急得用手背又试探,烫得很,她连忙找手机给张医生打电话。
“不是都已经好了吗?怎么还发烧了?”她急得团团转,又问他,“你是不是晚上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咳咳咳。”顾珩眼皮沉重,冷白的唇轻轻掀动,“没事,不用管我。”
“你都高烧了!”艾璇眉头紧锁,心里火烧火燎。
她本来准备收拾行李,现在全然没心情,见张医生来了,站到一边让道。
张医生先给顾珩量体温,又开始做检查,他脸上虽带着病容,一身懒倦,但面色沉静如水,淡淡瞥了张医生一眼。
“三少身体素质一向好,眼下怕是得养养。”张医生这话是对着艾璇说的,越说越严肃,“得先打退烧针,还要密切观察,如果再往烧,就会很危险,保不准会烧成肺炎。”
密切观察是重点。
见艾璇面露担忧着急,张医生更加板着脸,强调严重性。
艾璇对张医生深信不疑,催促着给顾珩打针,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助理拿着张医生开的三大一小的吊瓶针水,面露疑惑,刚要出口询问,就被张医生一个眼神制止,赶忙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点滴打得很慢,照这样下去,没有五六个小时输不完。
艾璇坐在他的床边,顾珩就躺着,他精神不振,还时不时看看时间,声线有些低哑:“两点前应该能打完,你先去收拾东西,再睡个午觉,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我给导演发了消息,今天就先不去了。”艾璇看着他病恹恹的模样,肯定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