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玄在旁边默默看着。

他发现林素影每点燃一根蜡烛，其生命气息就会产生剧烈的波动，先是衰落，继而回升，最后维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

看着满地凹槽，至少有几百个。

按照林素影的速度，若是想将此地凹槽插满，恐怕需要至少半月的时间。

点燃几根蜡烛后，林素影就已累的满面通红。

许玄看了许久，也不清楚点燃这些蜡烛灯先决条件是什么，但能让一位封王如此费心费力，条件应该极为苛刻。

“呼！”

又点了几根后，林素影身躯都有些摇晃，似乎很累了。

她走回许玄身旁，轻轻坐下，依靠在许玄的肩膀上，柔声道：“我要睡一会儿。”

“睡吧！”

两人之间的状态很微妙。

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似乎只要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主动捅破那一层薄膜，就可以确定关系。

但许玄知道，距离那个时机还差一些。

他侧头看向倚靠在自己肩上的美人儿。

素影睡着的样子很恬静，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伏动，嘴角扬起，似在做一个甜甜的美梦。

许玄伸出手，轻轻揽住她。

美人在侧，许玄却无心想男女之事，他更在意的是这无限祭坛。

林素影的做法已经变相承认自身和无限祭坛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加上小鲤神秘的身世，让许玄浮想联翩。

哪怕许玄从未刻意去打听林素影的过去，但依旧知道了不少消息。

十年前林素影突破封侯境，闯入两界战场，同年带回了还是女婴的小鲤。

她虽很少公开露面，但在封侯封王的圈子中极具盛名，当时这个消息就传开了。

从那时起，就有很多人猜测小鲤不是林素影的亲女儿，只是林素影对外宣称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反驳。

许多追求者就此被林素影拒之门外。

在不久之前，许玄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他只是单纯对传说中的水月侯感到好奇，并无感情因素。

但随着两人接触的越来越多，许玄的心态也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

事到如今，许玄十有八九能够确定，小鲤并非林素影亲生。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对小鲤来说却未必如此。

教导小鲤这么久，许玄发现了小鲤身上很多的秘密，比如那一柄大锤，封印着层层力量，且与红月之力存在着关联。

而且小鲤正处于长身体的年纪，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

小鲤依旧是个小孩子，除了境界突破，身高和心智都没有得到成长。

这种情况不应该在一个正常人类身上出现。

只有像世界树那样，生命周期极其漫长的特殊生物才会如此。

小鲤到底什么身份？

许玄心中每每出现这个疑惑，他都会告诉自己，

无论小鲤是谁，他永远是小鲤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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