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吃些,管饱。”
白夏端着两大碗去了书房,司马宸正看着书,原本含在嘴里的筷子已经被他扔在垃圾篓里了。
垃圾篓是白夏央着白老头做的,小小个,放在书房里,她写字有时候会费些纸,正好可以当纸篓子用。
白夏失笑,“去净手,准备吃饭了。”
客苑里的众人吃酸汤面叶舒爽地很,行山村白家的几个人就不行了。
夏邵安哭唧唧地给自己泡了碗面叶,一面小声哀嚎着:“我真的太太太可怜了,这么香的面叶,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吃。”
说着还摸了摸脸上绑着的布巾,“就这么薄薄的一块布巾有什么用,那肥料的味道都能冲上天好么。”
此刻,几个读书的人包括瑾之都坐在自己的考棚里。
瑾之几个年龄小的还好,考棚还不会显得那么拥挤。
白锦泽和夏邵杰就惨了,两个人这两年长高了不少,在这狭小逼仄的考棚里束手束脚。
白锦诚和白锦平的考棚正好在夏邵安的隔壁,两个人很清晰的听见他的抱怨声,齐齐点头。
说实话,最近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一股‘肥料’的味道。
食欲那是直线下降,吃什么都不香。
好不容易等身上的味道去了吧,又开始新一轮的什么‘模拟考试’。
白锦泽木着脸喝着酸汤,这空气中又香又臭的混杂气息,那叫一个欲仙欲死。
心里默默地背着书中的内容,渐渐平静下来。
下午,几个人终于交了卷子,从考棚里出来。
一出来就各种哀嚎声,李秋山背着手笑看着几个小崽子。
“如何?”
几个小的各自抱怨着考棚里的条件艰苦,李秋山都未理会。
考棚就是这么艰苦,需要你去适应它,而不是因你抱怨几句就可以变成好的环境。
他又看向白锦泽,“锦泽,你说。”
白锦泽面色略白,“科举,不光考的是知识见地,更是一场心里的历练。”
李秋山满意地点头,“不错,从读书之日始,就是跟同窗较量,跟同门较量,跟同僚较量,最重要的,是跟自己的心较量。”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迷失了初心。”
权力富贵面前,能保持赤子之心的人又有几个呢。
白锦泽一拱手,“弟子明白。”
方婆子等在院子里,看着个个面无人色,心疼不已,“晚上宰只鸡好好补补。”
“别啊。”白锦诚惨叫,“阿奶啊,我这几天都不想吃饭了。”
他鼻间还缠绕着那挥之不去的‘迷人’的香味儿,一点想吃饭的欲望都没有。
其他几个人都很赞同。
白老头看着小孙子这没出息的样子,“喏,你们妹妹/姐姐着人送回来的麦芽糖,让你们甜甜嘴。”
“我先去洗漱一番再吃。”
......
晚上,白夏收到了来自各位弟弟的吐槽信,白夏觉得这几个小崽子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想当初,她可是在解剖室大体老师身旁,吃肉包子吃的津津有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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