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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胭脂收拾好了王婆便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回去将食盒放好便飞奔去了湖边的戏班子。
戏台上戏早已开锣,胭脂忙去了后台,褚埌正好从里头出来,见她进来也没说什么只点头一笑。
胭脂回以一笑颇有几分尴尬,那日过后便没再见过,她都忘了那件事,且后头伞都给苏幕烧了……
胭脂见他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便也抛到脑后,去了后头换头面穿戏衣,将早上练过的戏又重新过了一遍,等了会儿便上了台。
等到湖边一轮戏下来,天色也暗了,胭脂下了台便慢慢悠悠往后头去。
戏台后头聚了一群人,褚埌也在里头,正和荷花一道发喜饼,俨然一对夫妻模样。
褚埌见胭脂过来,便揽着荷花过来,又提了一篮子喜饼给她,带着些许高人一等的语气平平道:“过几日便是我和荷花的喜事,你和你家相公有空便来吃喜酒,不过码头那边事多,有时候也脱不开身,我们也能理解。”
荷花一脸娇羞靠在褚埌身旁,看向胭脂颇有几分得意,“胭脂,你家相公若是脱不开身也没事,你一个人过来也可以,毕竟谋生计不容易,每日搬货也实在辛苦。”
胭脂闻言颇有些呆愣愣,像是不敢相信,这二人速度竟然这般快,他们说成亲就能成亲,为何自己却不能这般潇洒……
她伸手接过那篮子喜饼,细细打量了一番,忍不住问道:“你们成亲花了多少银子?”
褚埌:“……”
荷花:“……”
褚埌看向胭脂,见她似有后悔,不由微微笑起看向了荷花。
荷花不由掩嘴一笑,仿佛胭脂没见过世面一般嗔道:“成亲花银子可是看不见的,处处都要花银子,鸡鸭订了一堆就已然花了不少,这喜酒就要摆上几桌,相公往教书认识了许多人,这一桌桌叫过来可是要不少人。”
胭脂闻言只觉深有同感,苏幕光随口一说,她就觉得银子哗啦啦地往外倒,更别提正经开始筹备,便也极为认同地感叹道:“成亲确实要花不少银子……”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打算摆几天的流水宴?”
褚埌只觉胭脂在找茬,她嫁了一个在码头做苦力的,瞧着这样子,只怕成亲连喜事都没曾办过,现在却来这处指手画脚。
哪有人成亲摆几天流水宴的,那流水宴用银子可是往外泼的,便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也经不起这般,这不是摆明找他不自在吗?
荷花见胭脂这样说,自然不愿意让自己落了下风,“胭脂,这些可不重要,重要得是和谁过日子,自家相公若是疼自个儿,便不在乎这些,你家相公三年后还能回来,应该是极喜欢你的。”
这一句可真真是带了嘲讽的,戏班子里的人可都清清楚楚,舍得让自家媳妇等了三年,又怎会真正喜欢,便是回来也是玩腻了才回来的,瞧着现下穷困潦倒的做苦力,摆明就是在外头混得不好,灰溜溜地回来,一时也觉得胭脂可怜至极。
荷花看着胭脂,心中隐约又有些窃喜,胭脂现下可不就是比不过自己,心里犯酸了?
胭脂近日和苏幕甜甜蜜蜜,整个都成了一只蜜糖阴物,闻言也没听出什么,反到有些羞答答。
只是被他们一头说来说去也没说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成亲究竟要花多少银子?
于是她就变成了晕乎乎的羞答答……
褚埌见状便也不想再理胭脂,转身又和戏班子里的人笑言。
荷花见胭脂还一副沉浸自家相公喜欢自己的可笑念头里,不由面露嘲讽,转身跟着褚埌去了。
胭脂看着他们,颇有些愁眉苦脸。
褚埌这后来的都已经要成亲了,她早早答应了苏幕,现下却也没个动静,而他们连喜饼都发了……
一群人围着他们贺喜,胭脂看着便越发羡慕起来。
戏班子里的人见胭脂如此便不由可怜起她来,当初褚埌显然是先看中胭脂的。
这时不时来看戏,明眼人哪还能猜不出来,本以为二人可以修成正果,却没想到胭脂还真有相公,过了三年才回来,听说回来了还在码头那处搬货,还要胭脂每日绣着荷包补贴家用。
听着说面皮子是好看,可光好看有什么用,好看又顶不得饭吃。
看看荷花现在多风光,嫁了镇上最体面的教书先生,这往后出门面上不都渡了层金光,都不用抛头露面的在外头唱戏了,往后只要在家中相夫教子什么都不用做,可不正舒服着吗?
胭脂不知旁人心中所想,只提着喜饼跟着他们一道出了戏台后头,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见了苏幕,他正站在外头静静等着。
布衣清简,眉如墨画,容色过人,湖边月下轻易便成能成画。
见胭脂从后头出来,嘴角轻轻上扬,不由微微弯了眉眼,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胭脂见苏幕来接,面上一时笑开花,提着篮子便想窜出去钻到他怀里,可是一想到自己手上提着的喜饼便有些心虚,一时都不敢拿眼去看他,只躲在后头磨磨蹭蹭地走着。
苏幕见胭脂慢吞吞走着,便提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