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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原道不是胭脂想得湖里游着来去,而是小船仆从来来回回,到底是名门世家不同凡响,连这相看也是怎么折腾儿怎么来。
尚书千金莞尔一笑,落落大方对小禄儿道:“那我们便谢过世子爷了,只是世子爷既送了我们,我们总得送点什么回去。”她转头看向一船子的闺秀,笑着问道:“该送回什么好?”
这倒是个难题,贴身之物自然是不能送的,她们随行也只带了瓜果点心,总不能也回一样的礼,叫人看着失了诚意。
可不回礼吧,又是说不过去的,倒是叫人有些为难。
小禄儿见众位闺秀苦思冥想,忙道:“各位小姐莫要为难,我们世子爷已然让小的携了琴来,今日既然遇上了可要烦请小姐们妙手轻弹,来一番以曲会友岂不妙哉!”
杜憬的妹妹听到此不由笑着嗔道:“你倒是会卖弄,哥哥原早就想好了,你竟然还让姐姐们这般苦恼,回去可绕不了你!”
小禄儿忙连声道着,“冤枉,奴才错了。”忙逃也似的退出船里,赶紧跑上小船一行人一溜烟就回去了。
众位闺秀看着摆在桌上的琴,个个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上前。
实在有些顾虑,这琴若是弹的好倒是能得个好名头。可若是弹不好,那可真就成了闻名京都的大笑话。
纱帘飘荡,那头已传来的悠远箫声,这事已然等不及再想,总不能让人家自顾自吹完了箫声,这边还没个人敢出来,那这一船子名门闺秀的脸可就丢完了。
“各位姐妹既然这般客气,那便让楼烟先献丑一番吧。”丁楼烟站起身冲众人微微点头走到摆琴的案前坐下,名琴美人自然是再相配不过。
她的手轻抚上琴弦,指尖微动一曲飘飘渺渺的琴声流出船外,在湖面上四散,顺着水间波澜缓缓荡开。
一萧一琴配合的极好,如同天籁之音。这一曲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曲终收了最后一个尾音,众人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船里一片寂静,闺秀各怀心思谁也不曾先开口说话。
诚然,丁楼烟这一曲弹完还有谁敢上前,谁也不会傻到平白给人做了绿叶。
那头也再无回应,那萧吹的可与丁楼烟媲美甚至于锦上添花,自然也是头名。
胭脂心头微沉,她一听就知晓这是谁吹的萧。
谢明升上一世也是名门贵子精通乐律,吹得一手好箫,今日听来与前世相差无几,不过意境倒是更为宽阔了。
她又开始担心丁楼烟会看上谢明升,毕竟太谢清侧相比,他确实占了太多优势。
果不其然丁楼烟见没有人打算弹,便吩咐胭脂将琴送回去。
胭脂上前取琴时,丁楼烟看了自己一眼,胭脂便心中有了数,这一趟可得吹萧的公子看清楚。
胭脂和另外两个如同摆设般不言不语的丫鬟一道乘了小船过去,登了船便见几个小厮立在船头,显然是等着她们过来。
胭脂远远的就瞧见了谢清侧的小厮,倒是没想到他会来,如此这媒也好做了一些,免得她还要费心思去找他。
小厮将胭脂她们引进船里,船里几位或站或坐着谈笑的公子纷纷停下看来,与刚头那些软嫩嫩闹腾腾的香香闺秀不同,这一船可都是风流倜傥的男儿郎,唯一相同之处便是两船上的皆是秀色可餐,随便一个都能养活一座青楼。
胭脂于两摆设一同行礼,齐声声道:“奴婢向各位公子请安。”胭脂接着道:“小姐们吩咐奴婢将琴送还,另不知刚头吹箫的公子是哪位,烦请各位公子给小姐们解一解答?”
几位公子听得此言皆朗笑起来,其中一个白衣儿郎笑道:“可惜了这大好机会,早知道我便第一个来。”船里顿时一片笑闹声,皆相互取笑了起来。
胭脂趁乱抬头扫了一眼便看见了谢清侧。
他坐在靠窗处看着窗外,清隽雅致的气度如山间泉水透着微凉之意,这一船的欢闹于他无关,湖面上而来的微风拂来,那阵风荡过他的衣,向胭脂引面拂来叫人难以招架。
胭脂不错眼的看着,谢清侧见船中实在太过吵闹,才略略往船中看来正对了胭脂,他微微敛起了眉,如画的眉眼上染着透骨的凉薄又含了几分凛冽。
胭脂垂下眼睫不由有些担忧,他若是不配合这腿如何还保的住?
正想着她又忧心忡忡的研究了他的腿一眼,倒是够长的,这若是废了可怎么行,爬着走得多难看?
胭脂蹙了眉又不自觉看向他的脸,不想竟对上他突然严厉的眼神,胭脂不由微怔,疑惑不解。这又是怎么,她就打量打量还惹到他了不成?
杜憬瞧这丫鬟实在不会遮掩,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这企图也太明显了些。他不由觉得好笑便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对胭脂笑道:“你来猜猜这么多人里,哪一个是刚头吹箫的?”
杜憬这么一说,果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皆纷纷附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