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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胭脂闻言有些疑惑,那命薄写的季傅本身并没有要收徒的意思,只是李言宗前去拜访,季傅因为其才华学识都极为欣赏才有了收徒弟的意思。
她不知为何如此,以前不曾出现过这种变故,不过应当不会有什么大变动,只要结果还是李言宗拜成师那便没什么大碍,“这些我倒是不担心,言宗敏慧过人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容之闻言默然片刻,“夫子的徒弟自然该是如此,那阿容就提前恭喜夫子了。”
胭脂一想到有季傅这般厉害的人护着李言宗,日后也不必再提心吊胆的防备李言宗出事心中便十分欢喜,她对叶容之笑道,“那便承你吉言了!”
叶容之回以一笑,便不再说话,他静静看着柴慢慢烧着了便不再扇火,站起身将扇子随手丢在一旁,挽起衣袖帮着胭脂整理食材。
胭脂瞥了眼叶容之随手丢在灶台上的折扇,虽是极为寻常的样式,但那上头的题字与山水画却是一绝,她一眼便能看出这扇子绝非凡品,拿来生火也太过暴遣天物了些。
胭脂不由感叹这扇子投错了主人,这若是落在李言宗的手里必会极为珍爱。
她见他在一旁帮忙,便刻意提点道:“我来吧,你忙活了大半天了,进屋里去歇息歇息,顺道与那位姑娘多聊聊,她一个人怕是有些无趣。”
叶容之正掐着那只高脚鸡的脖子细细清洗,闻言手上微微顿了顿看向她,“夫子似乎对这位姑娘极为上心?”
“算是吧,她一个小姑娘孤苦无依瞧着怪可怜的就想多照看照看。”这媒婆可真不好做,早知今日这般操劳,还不如以后想办法做场冥婚算了。
叶容之看着手中的那只高脚鸡,手上微微用了些力,那鸡脖子便断了,额前的发挡住了他的眼,让人瞧不清他的神情,他突然浮起笑意,缓缓吐字道:“夫子心善,自会有回报的。”
胭脂闻言惭愧,她刚头还想着办场冥婚,现下说她心善实在是有些愧不敢当,“说到底还是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否则我就是有心救人,也不知该如何办。”
这话说的可半点不违心,若不是叶容之,她还真不知要把沈绾往哪处藏好。
连日来,胭脂在这院子里住的极为舒服,她来人间八年来向来兢兢业业,一日不敢擅离职守,如今倒有了几日放松的日子,她便权当放工假了,是以过的极为闲散。
这夏日的清晨,风拂叶声响,听着便一阵清凉之意染上心头,胭脂躺在树下的躺椅上,拿着叶容之那把折扇轻轻摇晃着,又伸手拿了摆在盘里的梨子吃。
叶容之起的比她还早,正坐在木桌旁看书品茶。
至于沈绾,胭脂想到此轻摇折扇的手顿了顿,她有些无力,这厮不知为何连日来极为嗜睡,上一刻还与她说着话,下一刻便困的哈欠连天,一日里醒着也不过三、四时辰……
可这命薄上也没写着她有这毛病,真真叫人费解。
胭脂想着便站起身晃荡到叶容之身旁,她看了看他手中的书挑了挑眉,这书也不知说的什么,她每个字都识的,连在一起便是不知所云,瞧着晕眼的很。
便索性不看,走到在木桌另一半坐下,“这沈绾怎得这般嗜睡,你说可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叶容之放下书,伸手替胭脂倒了杯茶,那动作行云流水般看着极为悦目,他将茶放到她跟前,颇有些随意道:“大抵在外奔波久了没睡过好觉,如今能睡久些也是好的。”
胭脂端起茶抿了一口,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也是,多眠与她这身上的伤也是有些好处的。”
片刻后,她慢慢放下茶问道:“只是我们这般叨扰你有些不太好,也不知会不会耽误你的事,你这么久都未能干活,也不知你那主顾会不会生气?”
叶容之展颜一笑,语气清澈温和道:“夫子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主顾那处也不是非我不可,不去也没什么大事。”尤十一要是在旁边听得这话,还不得气到三尸神暴跳,他家公子急得都快悬梁自尽了,他竟还在这说没什么大事!
胭脂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是去的好,你毕竟是他府中的管事,即便没什么事也得去交差,免得不得主顾的眼,与你以后麻烦。”她以往已然对不住他,万不能再让他丢了养活自己的生计。
叶容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他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微微弯起嘴角浅笑道:“便听夫子的,阿容明日便去,只是家中要劳烦夫子照看了。”
“也没什么可劳烦我的,整日里就吃吃喝喝,闲散的很。”却是如此,头几天她还张罗张罗饭菜,虽说不至于难以下咽,但味道淡得跟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