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泽柊羽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自己的异常大概被贝尔摩德察觉到了。
一开始他从贝尔摩德扮演的深尾矢人身上没有感受到冷气同样也没有感受到热意。
……而在江户川柯南出声挽留他的时候,秋泽柊羽就发现贝尔摩德身边骤然变冷了。
不过看样子贝尔摩德应该没有确定,她现在大概还处于怀疑阶段。
“因为太紧张了。”秋泽柊羽面不改色地回答,接下来他又带着点亲昵的抱怨道,“我真不想来参加什么晚宴,你既然来了为什么非要让园子她们带着我过来?明知道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和知名女演员同台飚戏就是酸爽。
感谢扮演冰爵的那些岁月,感谢琴酒时不时突袭的怀疑,让他的演技现在堪称炉火纯青——秋泽柊羽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拿下奥斯卡小金人。
深尾矢人周身的冷气还是没有消退,秋泽柊羽在心底暗骂贝尔摩德表面言笑晏晏实际上和琴酒分明是同一种人。
甚至琴酒比贝尔摩德还好一点,因为琴酒会把他的怀疑表现出来,而不是像贝尔摩德这样埋藏在心底,等待你露出破绽。
幸好他的这个雷达体质在这种时候能派上点用场。
正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应付贝尔摩德时,秋泽柊羽突然感觉后颈一痛。
察觉不对的秋泽柊羽抬眼努力向身旁望去,他看到了那双隐藏着冷漠笑意的深绿色眼眸,在晚宴的灯光下隐约勾勒出了一圈浅淡光辉。
感谢他之前设置的紧急转移模式,本体意识强制下线会他会自动跳转到马甲的体内。
所以再一睁眼他已经被踢到了冰爵的马甲里,而且看这里的环境大概是晚宴会场的卫生间。
秋泽柊羽黑着脸磨了磨牙。
好你个贝尔摩德,你居然这么对你家天使的幼驯染,你这么对我小兰她知道吗?
没有丝毫犹豫,秋泽柊羽立刻摸出冰爵的手机给贝尔摩德打去了一通电话。
从本体转移到马甲一般都需要一点时间,谁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贝尔摩德又对他可怜无辜柔弱的本体做了什么。
如果电话打不通的话秋泽柊羽就打算直接去找贝尔摩德,不过幸运的是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还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发现我也在晚宴会场。”贝尔摩德还在用着深尾矢人的嗓音,不过那边听起来很安静,大概是已经转移到了供客人休息的包间中。
“你想干什么,贝尔摩德?”秋泽柊羽冷冷地问道,“我记得我已经警告过你,这次的任务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我可没说我是来帮你完成任务的。”贝尔摩德在那边笑着说道,“我是见证者——你知道的吧,那位先生让你亲手解决目标,而我就是见证你亲手解决对方的那个‘考官’。”
“监视?”秋泽柊羽的语气危险了起来。
“不,”贝尔摩德否认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冰爵。你也许还不知道名上先生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任务目标吧?”
“我的参与只是确保你任务能够顺利完成的一道保险而已。”
秋泽柊羽不想听她狡辩这些,他完全不在乎贝尔摩德和该死的爱德华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他只在意被贝尔摩德带走的本体。
“你带走了秋泽柊羽。”最终秋泽柊羽还是打算出言试探贝尔摩德。
反正他手里也有贝尔摩德的把柄——也就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虽然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两位好友,但是不妨碍他装模作样拿出来威胁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一定不会愿意让她眼中的天使出现危险。
“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非任务目标的名字。”贝尔摩德低笑了一声,带着隐隐约约的压迫感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位可爱又危险的孩子?”
“这和你无关,贝尔摩德。”
“亲爱的,不要小看一位女性的好奇心——”
“即使这种好奇心会是杀死你的那把刀?”
贝尔摩德那边沉默了一秒,一开始她只是在试探,但是现在她已经确信冰爵和秋泽柊羽之间有什么她目前还不清楚的联系。
于是贝尔摩德问道:“你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位先生吗?他麾下的恶犬居然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
秋泽柊羽冷笑一声,他就等着贝尔摩德来拿这个威胁他呢。
黑发青年放轻声音道:“如果你也希望我把工藤新一的事情告诉那位先生的话,你当然可以这么做。”
远在包间的贝尔摩德在听到电话那边一字一顿说出的熟悉名字后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她瞳孔猛地一缩:“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这是想捏造一个故事在那位先生面前抹黑我?”
贝尔摩德声音渐冷:“你已经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来得到那位先生的青睐和信任了吗?还是说被称作组织锋刃的你打算背叛那位先生?”
黑发青年站在洗手台旁,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勾起嘴角:“贝尔摩德,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秋泽柊羽现在格外冷静,他知道对付贝尔摩德的最好办法就是当谜语人。
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能让贝尔摩德这种会想很多的人联想到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从而让她投鼠忌器。
这次的交锋中他必须让贝尔摩德不确定本体和那位先生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谁高谁低,只要她犹豫她就不会动手。
恶犬在此时此刻露出了暗藏锋芒和杀机的尖锐獠牙:“是我对那位先生持续到现在的顺从让你对我产生了什么误解吗?”
黑发青年语气十分平静:“我从来不会用如此低级的手段去取得信任——因为我足够优秀。”
“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