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这把枪射出的子弹就很叛逆。
琴酒环视四周,没有在这个安全屋找到可移动的椅子,这里连生活气息都很少。
不过他也没资格说冰爵,毕竟自己的安全屋除了必备的武器、生活用品和医疗资源以外也没什么其他东西。
没找到能搬过来的椅子,琴酒干脆撩开大衣下摆坐到了茶桌上。
男人翻了翻已经被打开的医疗箱,摸出一个装有白色结晶粉末的小瓶子,上面贴着的标签是一行英文,音译过来是利多卡因,一种可以用来制作局部麻醉针剂的药品。
“不用,”黑发青年出声打断,“我已经注射过麻醉剂了。”
闻言,琴酒把瓶子放回原位:“怪不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痛苦。”
他也不再啰嗦,熟练地打开手术包,抽出里面的镊子,头也不抬地命令道:“把你的绷带拆了。”
黑发青年并未回应,但琴酒能听到那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虽然大多数时候琴酒看上去格外粗暴,但在包扎伤口这方面,他耐心极高——都是在自己身上锻炼出来的。
伤口处理这种事可不是随随便便消毒和包扎就能让伤口痊愈的,如果不能正确地进行处理,只会让身体机能受到损害。
当然,最重要的是会干扰接下来的其他任务,降低任务的效率,提高任务中的危险性。
金属制成的手术器械在琴酒手中反射着寒光,消毒结束后,他握着镊子柄部,另一只手按住黑发青年的手腕,将尖锐的部位探入伤口。
在他的动作下,鲜红的血液再次从伤口中流出,蜿蜒着往下方流淌。
琴酒对此毫无反应,他的手很稳。
早已习惯这种场面的他只是缓慢而精准无误地用镊子夹住滞留在里面的子弹,然后将其取出。
“叮当”一声,完全被血浸泡过的子弹被他丢到茶桌上,子弹滚了一段距离,在茶桌上划出一条歪歪扭扭的红线。
他放下镊子,语气重新带上不耐的嘲讽:“没伤到神经,这种小伤你不能自己处理?”
说着,琴酒把消毒的药品和绷带丢给黑发青年,言下之意很明显,接下来的流程他不打算接管。
“这只是你给我添加工作量的一点报酬。”黑发青年接过东西,不冷不热地开口问道,“说吧,有什么棘手的任务?”
在黑发青年进行伤口处理时,琴酒摸出一支烟,手指不耐烦地在打火机上摩挲。
但最终也没有点燃。
“有关军火储备的任务,”琴酒啧了一声,危险地眯起眼睛,“原本谈好要向我们出售武器的家伙似乎在打什么小算盘,对我们的态度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黑发青年懒得出声让琴酒把剪刀递给他,干脆侧头,用牙咬住多余出来的绷带,扯断。
做完这些后他才抬眼看向琴酒,直奔问题的重点:“下一次会面是什么时候?”
“一周后。”
“可以。”处理完伤口的冰爵身体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恢复了懒洋洋的作态,“地点呢?”
“还没有确定,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行动成员还有谁?”
“还有波本。”
……
秋泽柊羽:“?”
等等,琴酒你再说一遍还有谁??波本?
秋泽柊羽大为震撼。
他现在很想坐时光机回到几分钟前,给没问清楚行动人员都有谁就率先答应下来的自己一巴掌。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他真的不想以冰爵的身份和波本一起行动啊,那样会出大问题大麻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