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去的是小一些的,价格比较便宜,只要三百五十两。
到地方一看姜窈就知道为什么这铺子这么便宜了。
地处幽巷,位置偏僻,唯一好一些的是里头的墙壁桌椅用料还算讲究。
可姜窈要开吃食铺子,这些又不是最重要的。
第一个pass。
第二个去的是要价七百两的那个。
这个铺子位置好,不远处紧挨着就是县里数一数二的行德书院,人流量有保证,且铺子里的布局装修姜窈也很满意。
她把想法跟魏牙侩说了,魏牙侩应下之后就去后院喊了卖铺子的东家过来。
姜窈这才发现铺子后头竟还有个小院。
问了魏牙侩才知道这小院子跟铺子是连着的,东家原本想着把院子跟铺子一起卖,奈何将阳县这边境地方治安不行,很少人敢花大价钱买铺子。
主要也是东家要的价太高,铺子加院子要一千二百两。
有这个银钱开铺子的嫌弃铺面小想买更大的,看上铺面和院子的又嫌价格太高,久而久之这铺子就这么剩下了。
不过姜窈却觉得这铺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本来打算在县里买个院子,眼下这连着铺子的院子就很合她心意,后院住人前面的铺子做生意,没走多远就是行德书院,到时候要是姜恪愿意去书院读书也很方便,妥妥的学区房加旺铺啊。
东家正巴不得赶紧把铺子和院子卖出去呢,见状便道:
“这位娘子,既然你看中我这房子了我也不跟你多要,一千两,铺子和后头这院子一起卖给你。”
一千两,算不上贵也算不上便宜。
姜窈有些迟疑。
她有这个钱,可冯肆不知道,冯家人也不知道。
不是她不想跟他们说实话,而是自古财帛动人心,她不想一家人因钱财生了嫌隙。
她想了想道:“东家,这铺子和院子我的确喜欢,可我手里只有五百两,您要是愿意的话我先付一半,咱们写个协议,我每个月给您二十两,直到把剩下的五百两补齐。”
“这位娘子,唉,不是老朽不近人情,实在是我们急着用银子啊。”
东家颓丧的叹了口气,指着后院道:
“小儿今年十五,不知怎的得了疯病,整个将阳县的大夫都找遍了也没治好,没法子,只得把祖产卖了带着小儿去府城找大夫。”
说罢他擦了擦眼角,冲他们摆了摆手,哑声道:
“既然小娘子银钱不够,恕我得罪了,请回吧。”
“他爹,他爹,不好了!”
东家正转身要走,忽然跟狂奔而来的妇人撞了个满怀。
“他爹,呜呜,寻哥儿,寻哥儿他又发病了!”
妇人眼底青黑面皮松弛,瞧着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却沧桑显老的很。
东家双腿一软险些跪下,“快,他娘,先按住寻哥儿别让他咬舌,我去请大夫!”
他匆匆夺门而出,妇人也顾不上姜窈几人,转身跑回了后院。
“唉,陈东家也是个可怜人。”魏牙侩叹了口气,眼里闪怜悯之色,“姜娘子我们走吧。”
“魏牙侩等等。”想起方才陈东家说的咬舌,再结合那妇人说的疯病,姜窈脑中灵光一闪。
这症状怎么这么像癫痫?
顾不上多说,她转身跟在妇人,也就是陈夫人身后往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