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县令被他哭的心里烦躁,又是一拍惊堂木。
“堂上禁止喧哗!”
王麻子一抖,连忙跪地道:“小人见到弟弟尸体实在是心痛难忍,请大人恕罪。”
钱师爷也跟着帮腔:“大人,可见这王麻子是个爱护弟弟的,这样的人想来也做不出诬陷人的事啊。”
一旁的何远山斜他一眼,悠悠道:
“师爷这话不对,再狼心狗肺之人也有软肋,这王麻子对弟弟好只能说他手足情深,不能说明其他问题,他说的是真是假自有大人明断,师爷这么急着下定论难不成是想代替大人?”
“哦?”裴县令闻言狐疑的看了钱师爷一眼,“钱中,有这回事?”
钱师爷登时汗如雨下,连忙躬身拜道:“不敢不敢,小人对大人忠心耿耿,岂敢有这份心思,大人明鉴啊!”
“嗯。”裴县令收回视线,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旁的话不必多说了,来人,去请仵作。”
底下捕快应了一声,转身匆匆去了,没一会儿就带着个粗衣白发腿脚还不灵便的仵作来了。
“李季山见过县令。”
仵作拜过裴县令便眯着眼蹲下掀开白布检查尸体,先是头部,紧接着是上身、下身,一刻钟之后老头得出个结论。
“大人,这尸体的确是腹泻而亡。”
刹时间内外哗然!
堂外百姓议论纷纷,皆是愤恨奇味阁谋财害民。
有人趁机怒骂道:“我就说,我前天在奇味阁买了瓶黑水,一瓶要二十文钱,打开就冒气泡,味道怪的很,喝完就打嗝,真是奸商,没准那就是啥毒药!”
他旁边的年轻书生道:“兄台说的是可乐吧,我也买了,我觉得很好喝啊。”
那人见不得旁人反驳他,脸红脖子粗道:“你懂个屁,你难不成是奇味阁的人,故意来这混淆视听的?!”
这话一说出口那书生哪敢再说什么,赶紧缩着身子钻进人群里跑走了。
其他在奇味阁买到过雷品的人闻言也跟着议论,转眼间最近炽手可热奇味阁就成了众矢之的。
堂上只有姜窈冯肆和徐氏还有姜家父子,冯老爹带着冯青冯靖在堂下等着,见状连忙跟这些人解释。
可这些人已经骂红了眼,哪肯听他们说话,甚至有人认出冯老爹是奇味阁的人,抄起烂菜叶子就往他头上砸去。
群情激奋之下冯老爹根本护不住冯靖冯青,只好拉着两个小的狼狈的往外逃去。
好不容易钻出人群,冯老爹带着冯靖兄妹找了个没人的地儿躲了起来。
冯青气红了眼,紧紧捏着拳头道:
“这些人咋能这样,明明咱铺子里卖的吃食都是新鲜干净的,他们这不是胡说吗!”
“这世上本就是墙倒众人推,顺势而为凑热闹的人多。”冯老爹把她头上的菜叶子摘下来,叹了口气,“眼下咱们是有理说不清了。”
“可是......”
“冯老哥?靖哥儿青姐儿?”
正说着话,忽然有人叫了他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