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涂村长都算计。”陆烈星这会儿才终于明白自己儿子的用意。
“也不算算计吧,只是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未胜先谋败。”陆浩说道。
听到这话,陆烈星点头。
儿子的话他很认同。
喝了半搪瓷缸的茶水,涂村长带着几个人进了屋。
在路上,来了后,一个个也没有多话,见涂村长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了红章,这些人也都签下自己的名字,摁上了手印。
陆烈星也签了名字,摁上手印。
陆浩将5000块钱给了涂村长,开了收据。
上面写着‘马桥湖租金,5000元整,骆李村村委会收’,还盖了章,写了日期。
妥了!
走的时候,涂村长送了出来,摸出自己口袋里的烟,给陆浩和陆烈星各散了一根。
他对陆浩道,“合同签了30年,每年5000块钱的租金,这个白纸黑字改不了,不过往后你经营上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村里说,只要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协调,而且租金你要是手头紧,缓十天半个月的也没有多大问题。”
陆浩这么痛快,问题考虑的那么仔细,他有些不好意思,好似在欺负人。
送几步,提这些话,是表达歉意。
“涂村长,你这话暖心,在外面做生意,那些人一个个都奸猾的很,欺负我老实,还是乡亲好,感谢你,也感谢乡亲们,放心,这钱我每年都交,就每年签合同的这个日期,我一定将5000块钱交到村委的手上,要是逾期了,也得算利息。”陆浩情真意切的说道,“留步,别再送了,村长你回去吧。”
钱不按时交,那不又落人口实吗?
这个事陆浩绝对不会让它发生。
交,必须得交,按时按额的交!
“好后生,真的是好后生!”涂村长连连点头,“那我就不送了,你俩慢着点。”
一边,陆烈星咳嗽了两声,好似被烟呛着了。
父子两人离了涂家大湾,回陆家湾。
走的是田间小道。
怀里揣着承包合同,陆浩笑得很开心。
晚上,陆浩睡的厨房,两条长板凳,上面铺上旧门板,垫上棉絮,就是一张床。
简陋的很。
躺在床上,陆浩久久的睡不着,想媳妇了,习惯晚上手上捏点东西,一时没得捏,有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