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刚，看到青年这般模样，她脑海里关于他分化时候的事情也一并唤醒了。
如果是前者还好，他们还算两情相悦，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
偏偏似乎并非如此。
想到这里，她扣着谢九思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力道。
“是因为之前我跑去医院给你标记的事情，所以觉着对我心有亏欠，想要趁着这次机会还给我？”
“我释放的信息素并不会让你失控，至少现在不会。”
白茶竭力克制着不让信息素乱窜，额头和鼻尖不知什么时候沁了一层汗珠。
“谢九思，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谢九思心下一动，看向眼前神情紧绷的少女。
如果白茶只是单纯好奇的话，她没必要将信息素控制，让他保持相对清醒的状态才问。
可见她在意她的回答，在意得不行。
本来怕白茶想太多，打算顺着承认的谢九思不敢贸然回答了。
虽然他过来有一部分是因为之前少女帮忙标记，可根本原因是他自己……
在得知青雲和白茶要订婚的消息时候，他嫉妒得发狂，甚至动了向青家施压让他们主动放弃的念头。
好在青雲对白茶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然而即使这一次危机解除了，那以后呢？白茶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青雲没了，之后又来了个红雲，黑雲什么的他又该怎么办？
帮白茶做标记是表，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才是真。
谢九思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卑劣，试图用信息素挽留一个alpha，就跟用孩子套住alpha没什么区别。
他隐约感觉到白茶是对他有好感的。
可那点好感能不能原谅他的算计，谢九思并不知道。
半晌，在白茶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青年涩然开口。
“……我只是想见你。”
这是一个狡猾的回答。
如果说是为了报恩而来，那就等于划清界限，他们之后标记结束就再无瓜葛，如果坦然告知，他又害怕白茶会对自己反感。
白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她不喜欢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尤其那个给予她回答的人是谢九思的时候。
“是吗？”
她说着手往下，指尖终于碰触到了青年柔软的腺体。
谢九思的身体骤然僵硬，足弓紧绷。
白茶明显感觉到了他呼吸一窒，可她并没有让他如愿解脱。
她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信息素从一开始的平和，到霸道得逼近。
谢九思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缺氧的鱼，一点一点被那香甜的气息给摁入了深海，喘不过气来。
她在生气，是他惹到了她。
是因为之前刻意的撩拨，还是因为他说错了什么？
他咬肌微动，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茶偏不如他的意，又一股信息素重重打在了他的腺体，引的谢九思呼吸一重，闷哼出声。
“九思哥哥，你身体好烫……”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在快要到青年颈窝的时候朝着腺体轻轻吹了口气。
“这样会不会凉快一点？”
这一次谢九思再承受不住，眼眶泛红，浑身战栗如冬雪窸窸窣窣。
“阿茶，别，别这样……”
“好，我不这样。”
谢九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谁知下一秒少女的手从腺体移到了他的喉结。
她的指尖轻轻一划，青年喉结耸动。
“之前我帮你标记的时候，九思哥哥好像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
“我当时在想，会不会是我年岁太小了，做的不好，这才让哥哥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是的。
他当时太疼了，分化的疼痛如同断羽，他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动弹。
白茶的信息素灌进来的时候他如同久旱逢甘霖般，身心都得到了抚慰，到极致处他甚至忍不住落泪啜泣。
他只是动不了而已，不是没有感觉。
谢九思看着白茶神情黯然的样子，想要开口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喉结被一圈贝齿咬住。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紧紧攥着被单，等待着那极致的痛楚和愉悦一并落下。
白茶没动，只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谢九思眼尾泛红，语气带着委屈和不解。
“你怎么……不继续？”
“九思哥哥对信息素好像没什么感觉。一个oga对信息素没有反应，除了疼痛不会有任何快.感。我不想这样。”
她眨了眨眼睛，神情无辜。
“所以九思哥哥，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不要继续了，不要标记了。
白茶说完这话就要离开，刚起身，床上的人慌忙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头不安地埋在她的颈窝。
“不要！”
谢九思已经分不清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难受，他呼吸急促着解释。
“不是的，我不是没有感觉，你碰触我的时候，你标记我，哪怕是你的一个眼神都会让我……”
“让你什么？”
谢九思嗫嚅着嘴唇，眉宇之间有挣扎。
“你如果只是想要来还恩情，那我们标记之后便算两清。可如果你还要别的什么，你要说出来才行，不然我不会知道的。”
白茶回头，语气蛊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和青年一样的欲念。
她抬起手捧着他的脸，指腹摩挲他的唇。
“所以谢九思，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谢九思眼眸氤氲，可能是她的语气太柔和，又可能只是因为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也跟着变得太脆弱。
那些藏匿在心里太久的欲望，在这个时候有了宣之于口的勇气。
“我要你的标记……”
“好。”
她奖励似的落下一吻。
“还有吗？”
这样百依百顺，这样温柔诱哄。
他开始变得得寸进尺了起来。
“不是临时标记，是完全标记。”
“我要你永永远远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要你和青雲不再往来，我要你……”
——娶我。
最后谢九思理智尚存，并没有说出口。
白茶知道他未尽的话。
她低头吻在他的眉眼，那双眸子缓缓流转成粲然的金色。
“傻瓜，这些事情你早就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