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道:“进来。”
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名中年人进入,躬身行礼道:“府君。”
府君,是对太守的尊称。
刘延道:“坐!”
中年人名叫司马恩,是刘延的主簿,也是刘延的心腹谋士。司马恩坐下来,郑重道:“府君,刚接到邺城的消息,孔融在袁尚的大婚上,颁布皇帝的诏书,是关于赐婚的诏书,以及征召袁尚入朝为官的诏书,袁尚都收下了。”
“好事儿啊,这是好事情。”
刘延一听,顿时激动起来。他甚至忍不住站起身,兴奋道:“袁尚这人,终究有些年轻气盛,自以为是。他如今,还敢主动入朝为官,这是自投罗网。”
司马恩苦涩一笑,道:“府君,您别急,我还未说完啊。”
“怎么,出了意外吗?”
刘延的脸上,多了一抹失落。
他重新坐下来,看向司马恩,目光灼灼,神情很是急切。即便刘延平日里性子沉稳,耐得住寂寞,涉及到袁尚的事儿,刘延还是很紧张。
司马恩点头道:“袁尚的确收下了诏书,可是袁尚紧跟着,就说他接下诏书,是对陛下的忠,然而袁绍病重,袁尚要留在袁绍的身边照顾。待袁绍的病情恢复,再转而入朝为官。”
“他娘的,袁尚真是狡诈啊。”
刘延一听,沉声道:“袁尚以袁绍的病情为由拒绝,也说得过去。毕竟,袁绍的病已经是人尽皆知,这是正常的,指不定哪天,袁绍就一命呜呼。”
“说起来,袁绍这老匹夫,也真是能熬。”
“病重这么长时间,还没死。”
“如果袁绍立刻死了,袁家就会内乱,不至于威胁这么大。”
“可惜,没能让袁尚入朝为官。如果袁绍病重的情况下,袁尚又去了朝中被控制,袁家就很容易内斗起来。如今没了这个机会,可惜,实在是可惜了啊。”
司马恩正色道:“府君,当前的前提,我还有一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