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道:“殿下赞缪。”
袁尚说道:“如今士元成婚,他成家了,也是在冀州一展所长。庞公这里,便不必再去担。至于庞公的儿子,早已经成家立业。庞公没什么牵挂担心的,可愿意在邺城来传道授业呢?”
庞德公道:“殿下,邺城有郑玄公坐镇。他在邺城召集了诸多的大儒,建立书院传道授业,哪里还需要老夫呢?”
袁尚道:“庞公缪矣!”
庞德公道:“此话怎讲?”
袁尚说道:“很简单的道理,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是春。单是老师在邺城传道授业,那是老师这一门学问一家独大,会只有学院独大。”
“没有其余的学问和书院与之媲美,难以形成良性的竞争,无法相互砥砺,也无法相互竞争提升。”
“我希望多一些书院,相互砥砺,相互竞争。”
“所以,我希望庞公能来邺城办学,在邺城建立书院。唯有如此,庞公的学问,老师的学问,以及其余诸多名士大儒的学问,才能有所传承,才能有所提升。”
袁尚说道:“当然,庞公来了邺城,你的家人自然也可以来邺城,本王会妥善安置,该入仕的入仕,该安置的安置。庞家在荆州不变,但是在邺城可以开拓进取。为了学问传承,为了家族考虑,庞公何不北上呢?”
庞德公脸上,多了一抹沉吟。
他内心也是在思忖着,按照袁尚的话,对庞家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要迁徙到邺城来,等于舍弃了庞家在荆州的许多根基。诚然,庞家有人在荆州,仍是有基业,问题是没了庞德公坐镇,庞家在荆州的基业,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
袁尚继续道:“庞公,荆州虽好,却只适合守成。我知道庞公和老师是一样的人,不慕名利,不慕浮华,喜欢研究学问,喜欢传道授业。只不过,为了庞家,为了学问的传承,庞公何不到邺城来呢?都是传道授业,都是传授学问。在荆州鹿门山可以,在邺城也可以,何乐而不为呢?”
庞德公没有没有答复。
袁尚见庞德公还在思考,暂时没有打扰,任由庞德公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