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里面的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已经很早了，相纸泛黄发皱，而且受到当时技术的影响，脱色也比较严重。陆禹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去，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游览留影，有的在山上，有的在湖边，照片上出现的人有男有女，有多有少，不过出现最多的是两张面孔，有的是男人的单人照，有的是女人的单人照，也有一些是两个人的合影，但是不多。他猜测这应该就是周春芹和林学义年轻的时候。

黑白的照片虽然已经泛黄，但是夹在相册里面，却被保存得很好，这里不仅记录了他们过往的生活，也是他们人生的见证。

不过，除了记录人生之外，这些照片，看起来也很普通，很快地翻完手里这一本之后，陆禹随手将它放在一边，从架子上拿起了第二本相册。

这本相册的封皮看起来要新一些，拍摄的整理的时间应该是在上一本之后，照片也以彩色为主，从风格来看，时间大约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这本相册中，除了两人的照片之外，还多出了另外一个小孩，推测应该就是林阳，不过奇怪的是，所有关于林阳的照片，脸部都变成了模糊一片，看不清楚模样。

比如，有一张照片明显是在相馆拍摄，林学义和周春芹分别坐在左右两边，中间的孩子应该就是林阳，但是，照片两边，林学义和周春芹的容貌都比较清晰，但是，唯独中间的孩子，脸部却被一块黑色的污渍遮挡。

不仅仅是这张照片，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如果一两张照片是这样，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所有的照片都这样，显然就是有意为之了。这些照片，很明显是被人为地处理过，抹去了林阳的模样。

还有灵堂里的相框……

陆禹突然回想起来，灵堂里扎着黑绸的相框，里面也没有相片，也就是说，除了从灵位上看到的林阳这个名字之外，在这个空间之内，看不到任何显示林阳模样的东西。

这太奇怪了，简直就像是，某个诡异仪式的一环。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继续翻看第三本相册，这一本相册中，“林阳”已经长大成人，取而代之的是，林学义和周春芹的容貌则是慢慢变得苍老，不过相同的是，“林阳”的面容依然被涂抹或者破坏，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这个时候，李和川也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相册，慢慢地翻看起来，翻着翻着，突然之间，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注意到这个微小的变化，陆禹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李和川的脸色愈发地古怪，“这张照片……”

陆禹凑过去看了一眼，李和川手里的这张照片，之前自己也看到过，这不过就是一张到此一游的普通照片而已，林学义和周雪芹抱着年幼的儿子，站在景区的大门前拍照，身后还有不少游客。

陆禹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这只是一张正常的照片，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这张照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