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相公……”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官差头子见此,便先行退下。
范文智将眉眼间满是柔情似水的女人揽入怀里,“这么晚了,还没睡?”
金琳依偎在范文智怀里,想了想,又抬头看他,脸上带着欲语还休的表情。
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听说牛烬又进城了?”
提到牛烬,女人看到搂着自己的男人表情变得很冷淡,“他是回来了,还找了靠山。”
女人闻言,眼眶里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相公,我担心他还不死心……相公你一定要保护我……”
闻言,范文智心里的不悦很快烟消云散,“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护着你,明日我便要会会那人。”
“有相公在,我就放心了。”
女人的话取悦了范文智,他搂着女人道:“外面天凉,我们进屋再说?”
女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敛眸露出小女儿娇羞的样子,“好……”
翌日。
姜幼安被请到了范府。
她问过小牛要不要来,小牛说不想来,姜幼安便没强求他。
饭桌上,无非是些客套话。
姜幼安也看出来范文智的意思,是想套她的话,从而得知她的身份。
在姜幼安告知她家中从商后,范文智就态度冷淡了些。
姜幼安浅酌一口茶,她缓缓放下茶杯,说道:“白某先去方便下。”
“去吧!”
范文智招呼了下人。
等姜幼安走后,范文智朝着身边的官差头子说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么?”
官差头子想了想,“卑职去打听过,这位白公子出手甚是大方,昨日客栈因为打斗,桌椅等等都碎了不少,事后这位白公子赔偿了几十两银子给掌柜的,这出手阔绰倒像是不缺钱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方都尉的后娘是商贾家族出身……方都尉与商贾家族的公子交好也不奇怪,我还以为他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公子……也罢,那傻大个找了个靠山又如何,就他那怂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本官斗。”
姜幼安从茅厕出来后,带路的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按照记忆里走过的路回去。
“琳儿,我听说牛烬又进城了,说是还找了靠山……他会不会来找你报仇啊?”
听声音,像是一个妇人。
姜幼安的脚步一顿。
她微微探过上半身看去,只看到假山后,有两个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个背影看不清楚模样。
只听到对方的声音很温柔,“娘,方才我派丫鬟去前堂打听了,同牛烬一起进城的公子只是京城商贾家的公子,你不必担心。”
女声又道:“而且,牛烬只是看起来块头大而已,你也知道他性子软弱,中看不中用,他在我跟前这么听话,即便知道我设下圈套来污蔑他,也不会伤害我的,让我担心的是,大人与我之间的嫌隙,当初父亲为拒绝大人提亲,把他贬的一无是处,说他连牛烬都比不上,他又瞧见牛烬一直在咱们家里干活,也误以为我和牛烬有点什么,便是我现在成了他的妾室,每每有人提到牛烬,他就不痛快。”
女子轻叹一声,“我与牛烬之间清清白白,可他却不肯相信我,我只能琢磨着他的心思,称牛烬对我早有企图,且欲对我不轨,那夜也筹谋这么一出戏,让大人知道我的心,更让大人抓住牛烬的把柄……”
“那两日他在牢里吃了些苦头,衙差把他丢出城的时候,我和你爹还去看了他,要是知道他没死,还跑回城里,让知县大人心里不舒服,我就应该捂死他!”
“娘,你不可这样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曾与他相处过一段时日,虽说他没什么出息,性子又软弱,但也不至于死……”女子说道。
妇人道:“你当初也是心太软,又老是可怜那傻大个吃不饱,让人误会你们俩有什么,我和你爹说的话,你也不听……诶……若是没有牛烬,你现在也不会是个妾室,早就做了知县夫人了。”
“娘,你这么说,也不对,是爹爹当时说的话太难听……也罢,娘你别担心,这知县夫人的位置迟早是我的,现在那些嘲笑我做了妾室的人,日后定然也会后悔。”
姜幼安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