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上去挠初月的脖子,初月自小那一块就护痒,没几下就举手说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是驸马,驸马亲手做的,让我给您送来。”
“阿痕?”颜北月怔了一下,“他在哪呢?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初月委屈巴巴的说道:“奴婢也说了让他亲自给您岂不是更好?”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驸马说怕坏了规矩少了吉气,就….就…..”
颜北月赶忙问道:“就怎样?”
“就在荣安殿门口呢!”
颜北月听到这个有些好笑的快步走过去,这个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会畏惧一个小小的习俗。
她刚准备把门推开,便看到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把门挡住了,就算只是个侧脸,颜北月也能看到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因为紧张上下扑腾着。
“阿痕。”颜北月轻轻唤了一声。
“我在。”谢轻痕可能是累了一天,嗓子有些沙哑,低沉的嗓音却是让颜北月听红了脸。
“开开门吧,我想见见你。”颜北月蹲在地上。
“快些去睡觉,明日一早便要起来,赶上一日的路程。”谢轻痕像哄小孩一般,声音轻柔的说道。
“我睡不着,你陪陪我。”颜北月只有在谢轻痕这里才能这般不强势。
“怕么?”谢轻痕轻声问道,“明日就要去一个自己从来未曾去过的陌生地方生活了,怕么?”
颜北月愣住了。
怕么,当然怕,她怕她的血仇报不了还要把命搭进去;她怕那件事还会再现;她怕她会再一次护不住初月和落阳。
“你在,定然会替我安排好一切。”颜北月眼神定了定。
没什么好怕的,要怕的应该是傅欢才是。
此时的南慕太子府。
自从知道颜北月明日便要嫁来南慕,傅欢便坐在椅子上发呆,饶是崔滢心如何唤,傅欢也没有声音。
“殿下,殿下?”
傅欢一下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捋到地上,“叫什么叫?”
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到了崔滢心的身上,她一动也不敢动的趴在地上,后背是火辣辣的疼。
傅欢一把把崔滢心的脸抬起来,看着这张和颜北月有一些相似的脸,一寸一寸的抚摸着,眼中满是阴狠。
“殿下,那摄政王不过是个异性王,妾以为,您若是把那摄政王扳倒,妹妹自然也就是你的人了。”崔滢心的眼中满是算计。
颜北月,你来了,也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