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痕你好大的胆子!”傅欢站起身来,将蝶妃挡在身后,一脸怒气的指向谢轻痕,“朕的妃子,岂容得你在这里做主?”
谢轻痕手中的佛珠越盘越快,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坐在那里,也让傅欢好不容易起来的气势瞬间蔫了下来。
颜北月此时就躲在谢轻痕身后的那堵墙后,谢轻痕那些话她都听的真切,她有些不可置信,她和谢轻痕究竟有什么缘由,让谢轻痕那般维护她。
她还未等看到后续就离开了。
她本以为,当年蝶妃莫名其妙的被杖毙,是因为傅欢良心大发,念及他们是年少夫妻,给足她皇后的面子,没曾想,事实竟然是如此。
一直到躺在床上,颜北月也是久久不能入睡,她在努力回忆上一世有多少事是她误以为傅欢做的。
颜北月想起,她被杖责之后的某一日,她的桌上突然多了瓶药膏,那日她起来之后,感觉腿上清清凉凉的,已经大好,她当时以为是傅欢不好意思低下头来给她道歉,难不成这件事也是谢轻痕做的?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了。
突然,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声音,是她的窗子被打开的声音,颜北月顿时生了警惕心。
随后,便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窗户外翻了进来,驾轻就熟的进了里屋,刚进来就掀开她的被子去看她的腿。
颜北月虽然闭着眼,但是也能感受到男人一身的寒意,然后她就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手指好像是涂了点什么药膏,在她的腿上均匀的揉着。
颜北月被那个冰凉的手指惊的一躲,那手指便赶忙离开了。
等手指再落下时,已经是充满温意了。
颜北月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过,谢轻痕就是一直这样在她身后?
在他出征之前,很多个欺负过她的女人,隔日便不见了身影,她一直以为是傅欢对她默默的爱,难道,都是谢轻痕做的?
颜北月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她腿边的男人,轻声说道:“摄政王殿下,你可知擅闯凤鸾殿是死罪。”
男人身躯一震,随后便转过头来看向颜北月,那是颜北月第一次在谢轻痕的眼睛中见到一种名为恐惧的神情。
颜北月想,谢轻痕在恐惧什么呢?
她不由得自作多情的想,难不成谢轻痕是在恐惧自己看到她擅闯凤鸾殿之后会对他心生害怕?
“娘娘,恕在下失礼。”谢轻痕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听闻陛下说娘娘受了伤,在下前些日子得了上好的药。”
谢轻痕赶忙站起身,将那药膏放在桌上,转头就想翻身就走。
颜北月努力从床上爬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的腿如今站立都是费劲,紧接着谢轻痕便听到了颜北月从床上掉落的声音,身形一顿,又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冲着颜北月轻声说道:“娘娘,得罪了。”
便弯下腰,将颜北月从下面抱起,轻轻的放回床上,盖上被子。
“摄政王殿下,我们认识吗?”颜北月有些好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