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侧眸看了灵枫一眼，不确定道：“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

        灵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只一眼，就道：“恶灵。”

        “不是。”秦阮否认。

        如果是恶灵，她不会产生潜在的危机感。

        在黑暗中盯着她的，不会只是恶灵。

        灵枫提议：“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语气平淡，说得很是轻巧。

        秦阮深邃眼眸深深凝视灵枫，似是要透过对方的面部表情，看透她的心底去。

        倏然，她抿唇笑道：“好主意。”

        临走前，秦阮对身后的人嘱咐：“霍羌，林浩，你们在这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过去。”

        “不行！”林浩率先出声拒绝。

        他目光不友好地盯着灵枫，俨然把她当做怀有恶意的歹人。

        霍羌跟霍栀彼此对视一眼，两人垂首：“是，夫人。”

        他们跟林浩一样，都不认同夫人独身前往。

        至于灵枫，不被他们当做人看待。

        主子有令，只要跟夫人出门在外，除非涉及到生命安全问题，其他一概听从夫人的吩咐。

        即使他们不认可，也只能本分行事。

        林浩的阻拦，不禁让秦阮眸色一黯。

        她双眸沉沉地盯着对方：“你不怕被傀上身，不怕死就跟来。”

        秦阮话说完，跟灵枫携手离去。

        林浩站在原地，脸色那叫一个扭曲。

        他自然是怕傀的。

        死？常年游走在危险边缘，他不惧死亡到来。

        但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浩非常识时务，双脚黏在地上，脚跟都没有动一下。

        黑漆漆的暗巷里，夜晚的冷风吹过，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秦阮目不斜视，踩着被丢了一地垃圾的狭窄小路上前行。

        灵枫跟她并肩而行。

        走到半路，有什么东西，在她们眼前一闪而过。

        是一道漆黑身影，速度非常快。

        秦阮问身边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灵枫那双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眨了眨，她轻轻摇头。

        后知后觉，她的动作秦阮可能看不到，出声说：“没看清楚，太快了。”

        快得她都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秦阮勾唇笑了，笑声意味不明，隐隐透着几分跃跃欲试。

        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翻腾着。

        也不知道他们今晚怎么就这么活跃，是不满母体的忙碌，还是太兴奋了。

        “走吧。”秦阮抬脚继续往前走。

        她脚上的鞋子，踩在脏乱的地面上。

        一抬一迈间，带起轻微黏腻地水渍声，异样声音给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身边的灵枫低声抱怨：“这里好臭。”

        秦阮语气平静道：“这边有个臭水沟，住在附近的住户，家里的污水都要通过这排出去，包裹人类食五谷杂粮的排泄物。”

        灵枫停下来，站在原地不动了。

        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秦阮回头看她。

        “怎么了？”

        “我……”灵枫身心都不舒服，她犹豫道：“我想回去。”

        秦阮低笑出声：“晚了。”

        她伸手去拉灵枫，拽着人往前继续走。

        黑暗寂静的小巷里，充斥着交叠在一起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