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君彦的母妃好歹也是贵妃,宫家的祖先也是为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宫太傅更是辅佐了两代君王,劳苦功高。
就这样,连宫贵妃死后该有的体面也不给。
“他不是一向都如此吗?”离君彦蹲下身子把宫贵妃墓前的香烛等物全部拿开扔到一边。
刚好这时,之前那侍卫也提着他们带的东西来了,“璃王殿下,王妃娘娘,这是您二位要的东西。”
“有劳了。”秦落染接过篮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布巾,细细地擦起了宫贵妃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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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宫贵妃的墓重新打理了一遍,把香烛等祭品拿出来一一摆好,然后齐声跪在宫贵妃的墓前,叩首。
“娘亲,孩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能来看您。”离君彦不愿意称呼宫贵妃为母妃,在他的心里,宫贵妃只是他的娘,并不是景兴帝的妃子。
一个“妃”字,让宫贵妃终身不幸,早早香消玉殒。
宫贵妃生下离君彦就死了,宫里关于她的画像也全部都被毁了,离君彦可以说是对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若不是后来有擅丹青的宫家忠仆画了几幅,离君彦这辈子恐怕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宫贵妃怀孕后,景兴帝和祝皇后等人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结果她还是把离君彦平安地生了下来,还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给离君彦安排好了忠仆。
在深宫中待过的秦落染自然是知道这有多艰难的。
宫贵妃其实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子,她心里门清,只不过当时那种情况,已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境地了。
能在那种四面楚歌的境地保护好腹中的离君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娘亲,孩儿如今已经成家立业,她是秦相的嫡女,秦落染,她和娘亲一样漂亮贤惠,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离君彦说着看了秦落染一眼,接着道,“娘亲,孩儿如今已能自保,也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你在那边不用担心孩儿。”
秦落染上了三炷香,“儿媳落染,见过母亲,母亲放心,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落染会一直陪着殿下的。”
因着是第一次来拜祭宫贵妃,两人在宫贵妃墓前跪了许久,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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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皇陵里一个偏僻的小院的。
方才那扫地的小太监正站在一个白发白衣的男子身后说着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
“离君彦?他这个时候来皇陵做什么?我那个好皇兄居然会同意?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男子听完太监话皱了皱眉,一开口,尽是讽刺。
“听说是带他的王妃来祭拜宫贵妃。”小太监恭敬地道。
男子闻言,沉默了良久,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啊,涵儿的儿子都娶了王妃了。”
“王爷,我们要不要.......”
小太监的话没说完,就被男子阻止了,”下去好好盯着外边儿,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此事我自有安排。“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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