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知道她其实心里也是怨着她的,所以一直都和别人一样叫她祭司,这次既然叫她母亲了。
如此,她怎么也得尽一尽多年未尽的母亲本分。
祭司从画像后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幼虫,她解开衣服拿了银簪在心口的位置上扎了进去,脸一下就白了。
缓缓地深入,估摸着距离这才把簪子抽了出来悬在黑色幼虫之上以心血喂养。
得喂七七四十九天,这幼虫才会变成金色,随后还得细心养着。
好在她现在是祭司,能把这件事给拦下来,不然哪里是鞭打这么简单,那是要被直接火焚的,在他们这里,蛊虫比人金贵。
……
走了没多远陆瑜就不要辛淇的搀扶只靠着叶棠,虽说靠着却没使力,走的倒也算是轻快。
叶棠瞧了眼他一脸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心里憋着笑面上故意板着脸。
这是要和她比谁更会演是吧。
回了院子,叶棠就丢开他,“去拿了药和帕子打了热水去我房里等着。”
“好,我这就去。”
叶棠转而看向辛淇,辛淇立刻跪下满脸歉疚,“是我没能守住这件事,请圣女责罚。”
“我知道,在他们面前你想瞒也瞒不了的,所以有些事我才不想告诉你。辛淇,现下那些药应该成熟了,你去采了吧。”
“好。”
辛淇在叶棠给陆瑜种下情蛊之前还是有肖想的,但是现在……
他看了眼叶棠的房间苦涩的摇摇头,不管如何圣女的眼里都不会再有除陆瑜以外的人了,他就尽自己的本分,这辈子好好守着圣女便是。
那些未能说出来的话,便烂在肚子里再也不要说一言半语就是。
陆瑜背后皮开肉绽,叶棠看着他,“脱了衣服,我给你上药。”
“我先给你处理,你也受了一鞭子。”
她穿着藏蓝色的绣花衣服,看不出什么,但他还记着那一下。
“那一鞭子没什么力道,她是我母亲,打我总是留了几分力道的,但是她打你是使了全力的。我那一下最多留了紫痕,不用处理,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可……”
叶棠板起脸,“你不听我的话?”
陆瑜心里一紧,对,他现在中了情蛊,所以应该听她的话才对。
他连忙说:“好。”
不能让她看出端倪来。
陆瑜背对着叶棠缓缓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后背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足可见祭司动手是一点力道都不留的。
叶棠轻叹一声拧了帕子给他擦拭。
“你冲过来给我挡什么,打一顿又不会死。”
“棠棠,你是我心上的人,我当然要护着你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棠低声呢喃,“心上人……”
她气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猝不及防的,陆瑜痛哼一声。
叶棠没好气的道:“疼死你也活该!”
明知她是又误会了在生气,可听着这带了点埋怨的话语陆瑜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就这样吧。
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