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算能瞒一时也瞒不了太久。
祭司还是知道了。
祭司把叶棠叫了过去开口就是严厉的斥责,“你居然把蛊王给了一个外人,你难道不知道想要养出一只蛊王要耗费多少吗?”
叶棠轻轻吹着茶杯的热气轻笑,“我以为母亲叫我过来是替我开心祝福我得觅良人呢,原来还是要数落我。”
“母亲,现在你看到了,我和你不一样。”
“陆瑜对我是真心的,甚至是说我才是那个布局下棋的人。母亲,你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你说什么!”祭司猛地站了起来。
她对上叶棠好似能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心里一愣,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这个女儿了。
她的那些事棠玥不可能知道,但是她又总有一种感觉棠玥全都知道。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她不光是这件事的布局人,甚至是更大的布局者。
叶棠只是双手支着下巴笑而不语。
祭司握着木杖的手缓缓的收紧了,“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和陆瑜在这里就这么过下去,你放心,他不会撺掇我离开这里的我也并不想去外面。”叶棠声音淡淡的,“母亲,你不用以为没了情蛊的禁锢他就会变了,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最后这句话又戳中了祭司的心,让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行,你想怎样都随你,你现在是圣女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选的人好自为之!”
祭司怒火冲冲的离开了。
叶棠却没有立刻离开,她喝着杯子里的茶细细想着祭司这一段。
……
祭司叫伽缇。
以前还没有强制规定苗疆族人不能离开苗疆。
伽缇和其他人一样好奇外面的风光所以偷偷遛了出去,外面的世界确实丰富多彩,很容易的就被迷了眼。
伽缇也一样。
她不但会用蛊,也学过一些苗医,能治不少的病。她就这么一边行医赚钱一边看中原风景。
直到遇见了程疆。
程疆是个镖师,常年走镖去一些很奇特的地方。
伽缇因为貌美被山匪盯上了,伽缇正打算甩出袖子里的蛊虫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程疆就这么出现了。
他身后是押送的物品,他骑在黑色鬃毛高马之上勒着缰绳眉眼冷峻,是那种看一眼就觉得他很凶的人。
“全都住手。”程疆冷喝一声。
伽缇和那几个山匪全都看了过来。
山匪举着手里的大刀一点都不把程疆放在眼里。
“臭小子别多管闲事!坏了大爷的好事大爷弄死你!”
伽缇双手环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程疆期待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英雄救美”这四个字她还只在戏文里看过听说书的人说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落到她的身上。
但是……
程疆看了她一眼忽而勒马朝前和身后的人说:“我们走。”
欸?
这和剧本不太对啊。
伽缇好奇心作祟现在就想冲上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就改了主意不来救她把她一个人给撇下了。
但是……
山匪拦住了她的路,满脸肥油的模样看得伽缇生理性不适。
“嘿嘿嘿,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吧,让大爷好好快活快活!”
伽缇厌恶的抽出腰间的竹笛吹奏了起来,衣袖里的蛊虫全都涌现了出来朝着他们而去,伽缇眼里都是淡漠。
她不知道的是,程疆又返回来了,他藏在树后看着这一幕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他身边的田俊也瞪大了眼。
这姑娘,这姑娘居然会这些!
“程疆,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媛儿的病会不会是……”
她操纵那些虫子的样子挺怪异,媛儿的病也生的怪异,说不定她可以帮上一些忙!
“有可能。”
“那我们快点……”
田俊立刻就想要冲上去程疆连忙伸手拦住他,“往前赶路。”
“不是,那这……”田俊一脸不解。
“你想救媛儿就听我的。”
程疆率先勒紧缰绳朝前而去,田俊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程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走了她还能跟上来不成?”
“她会的。”程疆笃定的开口,“我原本看她孤身一人要被山匪欺负想着帮一把,可是我看到她脸上那轻松的表情就知道她能够应付那些人。”
“回来是想确定一下。”
“她这样的人脾气肯定很怪,而且刚才我没有出手相助在她心里肯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现在我们再去求她救人,还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答应了又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