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一愣，她审视他两秒试探性的喊：“程慕瑜？”

“嗯，是我。棠棠认出我了啊。”

“你……”

所以……

摆烂系统和她说这个世界根据她本人写的那些投身就如她的分身一般无二区别，其实是在提醒她，那按照程慕瑜写的那些亦然。

“我一直都陪着棠棠啊。”

“那你为什么不说……”

程慕瑜叹了口气，往她怀里靠了靠，“棠棠，我有点累，让我睡会再好好和你说好不好？”

他声音低下来化作了一只小小的狐狸，叶棠把他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暂时把心里的疑惑都压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作者，可程慕瑜不是。

——“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那摆烂系统直接装消失没有出现，叶棠断定了，就是和这个摆烂系统有关系！

叶棠尝试的亲了亲小狐狸的耳朵，再看天上，果然没有天雷降下了。

小狐狸安静的待在她的怀里，也许是因为需要融合天雷的力量，睡的时间有些长，等他睁眼恢复原形已经是十天后了。

叶棠手撑着头闭着眼休息，桌上摆了一堆的东西。

她倒是睡的舒服，这妖界的事情全都来找她要她这个妖后定夺，就连仙界居然也有人来。

不去找仙帝找她干嘛！

一天天的一堆事，她自己都有事情没弄清楚呢。

唇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叶棠缓缓睁开眼就和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对上，她杏眼睁圆了。

“你醒了。”她稍稍往后退了点。

眼前的人一身玄衣，邪肆的看着她。

“程慕瑜？”

“不然棠棠以为是谁？一直都是我。”

程慕瑜旋身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免得她掉下去。

“棠棠，我吃醋了。”

他像是个黏人的男狐狸精，蹭了蹭她的头发，眼尾勾着带着惑人的魅。

叶棠哼了声，“吃什么醋，不都说了全都是你？”

叶棠环住他的脖子，威胁的瞪着他，“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之前你和我分手的事！”

她眼神带着些许的冷，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她就不理他了！

平白无故的和她提分手。

程慕瑜连忙抬手做求饶状，宠溺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唯恐她跑了。

“好，我和你说清楚。”

“那时候和你提分手是想要放你自由，做出这个决定我也纠结了很久很久，最终狠下心说了那些话。”

“放我自由？”叶棠有些不解。

“是啊……”

程慕瑜那时候查出得了绝症，他实在是不想让叶棠看见他那狼狈痛苦的模样，那段时间才会尽量少见她，实际上他一直在她看不见的身后看着她。

他也想过要不要带着她一起走，他真的好想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个念头一起就挥之不去，可是看着她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最后，他选择放她离开。

程慕瑜爱怜的抵着她的额头，“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么傻。”

“你就算是气我也不能把你自己给作没了啊。”

本来他还担心着要是万一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难过，谁成想他先知道她离世的消息，看见她平静的躺在那里了无生气的样子，他真的崩溃了。

程慕瑜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再也不分开了。

叶棠安静的待在他怀里，听到“作没了”这三个字撇撇嘴，谁造成的啊。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谁成想……

但现在，好像是真的有他了。

“这么说你把我给葬了？！”

程慕瑜小心翼翼的摇头又点头。

“什么意思？”

程慕瑜动了动唇小声的说：“我不舍得和你分开就守着你，直到……”

叶棠：“……”

他也是个偏执的人，守着她的尸身想干什么会干什么，她大抵能够猜到。

看着他一点点红了的眼眶叶棠心知他是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她赶紧转移话题，不然他是真的要把她箍得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与系统做了个交易。”

叶棠缓缓地眯起眸子。

——“你先找他做的交易？”

【……是的。】

【如我之前所说，分身也只带了一部分的情绪，你的是怨，所以压根就不会对故事里的他有什么关心之类的。】

【他的自然也是一样，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他的是恨，其实是很难化解的。渡人这种事往往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