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让上官柔也尝尝被喜欢的人抛弃的滋味才对。
而且……
哼,就是要惩罚他!
无名指上的玉戒闪了两下,叶棠指甲轻轻的敲了敲,轻笑,“怎么,你还敢跟我委屈上了?”
玉戒又闪了两下,似乎是在说不敢似的。
叶棠心情颇好的穿着一身婚服拿了些东西去了上官瑾的寝宫。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上官瑾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写好的东西藏到花瓶里,坐在贵妃塌上死死盯着房门的方向。
瞧见叶棠一身婚服她瞳孔一缩满眼都是询问和不相信。
“呃……额!”
她努力的想要问出来却只能发出几个残破的音节。
叶棠笑了下,“母皇可是想问为什么外面那么热闹为什么我会穿着婚服?”
瞧见她眼中的求知心切,叶棠朝她走近了些,“自然是因为今日是我与陆琰的大婚之日啊。”
“啊!呃!”
上官瑾突然朝着叶棠冲过来,叶棠淡漠的把她又推了回去。
“母皇这是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要杀了我吗?你不是自诩对上官柔的皇夫才是真心吗?母皇这变心的速度可真是让人鞭长莫及呢。”
上官瑾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的盯着叶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叶棠早就被她杀了一千次了。
可叶棠不在乎的靠着桌旁轻笑,“母皇,你那么宠爱皇妹,她可是一次都没问起过你呢。”
“母皇啊,你这辈子可真是失败啊,寒了朝臣的心,失了民心,女儿也不爱你,现在就连皇位都很快要失去了。”
上官瑾神色一慌!
这是什么意思!
叶棠拿出衣袖里的明黄圣旨展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让位于大皇女上官翎,还已经盖上了玉玺。
不!
她没写过!
上官瑾愤怒的指着叶棠,一双眼几欲冒火,想说的话全都写在脸上了。
这是你伪造的!
叶棠也不否认。
“可这上面的字迹确确实实是母皇的,母皇你看是不是?”
上官瑾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没错,这字迹确实是她的!就连轻重也一样!
她!她早就有所预谋了!
“母皇,其实我不忍心这么对你的,所以啊,我会对你很仁慈的。”
叶棠躲避她要来抢圣旨的手。
本来她是想让上官瑾也看看上官翎关于她的记忆,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她也只会和那个‘上官柔’一样不会悔改的,哪怕愧疚也只是一瞬罢了。
这样的,不需要。
两个宫女端着药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往上官瑾嘴里灌。
“唔!嗯!”
她不停的挣扎着,布满红血丝的眼里都是恐惧。
她是想要杀了她吗?!
“放心吧母皇,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这么活着太痛苦了,我只是让你过的轻松些。”
“有时候痴傻些,才是最好的。”
叶棠走到花瓶处顿了顿脚步,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白色的绸缎,上面用血写着些字,说是她害的她,是她想要篡位。
叶棠晃了晃手里的血书笑意晏晏,“母皇,你手上的血还没干呢,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她轻叹一声,“母皇如此不知照顾自己,以后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照顾母皇,按时喂药别再让她伤着了。”
“是,殿下!”
瞧着上官瑾渐渐变得绝望的面孔叶棠毫不怜惜的大步离开。
接下来就等消息了。
她倒是要看看,裴宿那边会如何选择。
……
裴钰:“母亲,听说太皇女与那陆琰成婚后并未洞房,这是何故?”
裴丞相笑了下,“殿下本就不喜那陆琰,都是为了百姓不得已而为之,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有时间你多看着些裴宿,不要让他乱来,现在只差一纸让位圣旨了,皇位必然是殿下的。咱们可不能在这时候做了糊涂事。”
“母亲放心,我会看好大哥的。”
原本准备来请安的裴宿在外面将裴钰和裴丞相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不自知的漫上些许的甜。
那天她和他说的原来都是真的。
她心中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裴宿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他一走立刻有下人进来回禀,裴丞相看着外面,风吹落了一片枯黄的叶,被它卷着不知去了何处。
裴丞相神色复杂的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