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说完，陈柏也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地上的半个脚印是两头宽然后越到前面越窄的，这就说明凶手穿的是女士的一种高跟鞋。
“没错，这确实是个女士高跟鞋，但这个脚印凶手不会没有看到，我觉得就算是现在我们检查公司所有女孩的鞋子也不一定有用。”
“这里只有一个脚印，这就说明凶手踩了这个脚印之后自己一定是意识到了，我觉得凶手在发现自己留下脚印之后，一定是光着脚出去了。”
当然，虽然陈柏觉得没用，但是还是把公司所有的女孩都召集起来，但是查了一圈之后根本就没有人的脚下有血迹。
“陈老师，我这边有发现了！”
就在陈柏和吴迪检查那些女孩脚底的时候，大斌子拎着证物袋走了过来，里面还有一双高跟鞋。
“陈老师，这个是我们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地上还有血迹。”
陈柏点点头，既然能找到鞋，那离着找到人也就不远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知道各位都很烦，但是还请各位都和我们一起回去，等我们采集完指纹和DNA之后，自然就可以让各位回来了。”
检测DNA之后，陈柏等人锁定了一个女孩。
“张雅，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鞋子会出现在吸烟室的垃圾桶里，而且你的鞋底还有血迹？”
坐在陈柏对面的女孩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张雅，你以为你现在不说就真的没事了吗？现在你的鞋子出现在吸烟室，下面还有血迹，张雅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但是如果你不交代的话，可就.....”
陈柏的话还没说完，那女孩突然抬起头看着陈柏愤怒的说道。
“你们这些警察只知道我杀了人，但是你们不知道张天元对我们做了什么。”
看着女孩愤怒的样子，陈柏给张雅倒了一杯水放在张雅面前。
“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说！”
张雅捧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才说道。
“那个时候你们把张天元带走的时候其实我们都很高兴，我们还以为这家伙骚扰我们的是事情终于被警察发现了，可是没过几个小时这家伙居然回来了，而且回来之后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还把我叫到办公室。结果我刚到办公室，张天元就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而且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本来这家伙平时就对我们动手动脚的，而且还经常借工作的原因占便宜。最过分的就是和我们公司十几个女生都谈过恋爱，我朋友就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结果怀了他的孩子，之后张天元居然残忍的要求我朋友把孩子给打了。之后，我朋友因为打胎的时候大出血，到现在身体都不好。”
看着愤怒的张雅，陈柏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前两个案子做的几乎是天衣无缝，不光能杀完人之后全身而退，而且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凶手这么简单的就被抓住？
“陈老师，在张雅的办公桌抽屉里发下一把手术刀上面有血迹。”
大斌子进门，将手中的证物袋放在桌子上。
“张雅，这么说你是承认杀人了？”
“那是当然，我杀了张天元是为民除害，他伤害了这么多女孩，就该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张雅的样子陈柏越来越觉得人可能不是这个张雅杀的。
“来，你们先跟我出来一下！”
站在审讯室门外，陈柏抽出一支烟点燃看着几人问道。
“你们觉得张天元是这个张雅杀的吗？”
“是吧？我们已经在现场找到了这么多证据，而且楼梯间里有张雅的鞋子，上面还有血迹，我们已经和现场的脚印比对过了，张雅的脚印和现场的是一样的，我们还从张雅的办公桌里找到了她割蛋的刀，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
陈柏点点头，随后问出一个问题。
“说的没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之前凶手作案都是滴水不漏的，可是为什么这个现场留下了这么多痕迹？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其实案件细节我们都没有对外界公布，所以外人是不可能知道案件细节的。也就是说，万洪和沈翔都是这个人杀的？你觉得有可能吗？”
陈柏说完，几人都点点头感觉陈柏说的是对的。这个凶手为何前两个案子做的滴水不漏，但是这个案子却露出了马脚。
“你们看着，我进去问问！”
陈柏说完再次进入审讯室，陈柏走到张雅面前看着张雅问道。
“张雅，我想问你个问题，这个人真的是你杀的吗？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都可以跟我说。”
张雅抬头看着陈柏，但是一句话都不说。
“张雅，你以为你现在什么都不说就没事了吗？杀人可是很重的罪，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张雅听完陈柏的话，依旧是低着头不说话，陈柏知道张雅可能是不会跟自己说什么了。
“行，张雅，如果你真的想自己背着杀人的重罪我也不想说什么，但是我只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张天元对你做的事情让你很气愤，可是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才杀人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杀人我现在不知道，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机会，如果一个晚上你还想不清楚的话，那我也救不了你了。”
陈柏说完，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陈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宏伟有些不解，陈柏给白宏伟解释之后，白宏伟这才明白。
“那陈柏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不是一个凶手？”
陈柏点点头，其实这些案子除了割蛋之外是一样的，杀人手法都是不一样的。
“李欢，有什么发现吗？”
张雅在被带回来的时候，手机什么的都收上来了，而李欢听到陈柏这么说，十分兴奋的说道。
“发现肯定有啊！我在张雅和张天元的手机里都发现了只约这款软件，而且在只约上张天元连续一个月都在给张雅发消息，而就在万洪死的当天，张天元曾经和张雅在清香小筑喝茶，而且他们当时就在二楼，只不过当时预约包厢的并不是张天元，所以当时我给看漏了。”
陈柏有些吃惊，赶紧来到李欢身边，而这时候李欢也调出了清香小筑的监控。
“你看，万洪是十点进去的，九点半的时候进来三四个人，你看这不是张天元带着张雅进来了吗！”
李欢说完，陈柏果然看到张天元带着张雅进入清香小筑门口，但陈柏不理解的是，如果张雅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为什么只是这一次露出了马脚。
“难道说张雅其实就是为了杀张天元，之前杀那二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杀张天元就更应该小心的，怎么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反而露出马脚呢？”
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陈柏看着监控没说话，因为陈柏看到了一个熟人。
“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去找个人！”
陈柏说完快速奔向法医实验室，开门的瞬间直接把宋安春吓了一跳。
“陈柏，你干什么？”
宋安春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陈柏没说话直接开口问道。
“宝贝，你把肖小南的电话给我！”
“干嘛！”
宋安春有些生气，她没想到陈柏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个事情。
“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前两个死者案发的时候肖小南都在，而且肖小南是和万洪一起进入包厢的，当天的服务员肯定是记错了，万洪死的时候肖小南也在场。”
宋安春有些吃惊，赶紧把肖小南的电话给了陈柏。
“陈柏，你能确定吗？”
“我不确定，但是你觉得一个人连续两次都出现在案发现场是个巧合吗？而且你记得吗？当时我们吃饭的时候肖小南说去个厕所，之后去了二十多分钟，之后说什么自己拉肚子了。”
宋安春也想起来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可是肖小南为什么要杀人啊？她和沈翔之间就是普通朋友，万洪更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觉得肖小南有问题吗？”
陈柏摇摇头，其实这个他也不知道，但现在肖小南出现在两个案发现场是事实。
“行了，我先去了，你好好做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