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下过雨,所以这条小路变得是坑坑洼洼的。
“没有办法,这种小路就是这样了,不过从这里穿过去,确实是比我们走那个来时的大路要方便多了。”
路的两边全都是杂草,看着这个泥泞的小路陈柏不由得在想,如果李清歌真的是从这边走的话,那肯定是她自己的习惯。那么知道她这个习惯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绑架她的人。当然,这些推论全都是建立在李清歌是被人绑架的前提上。
“对了,李清歌的家人就没有接到什么电话吗?”
“没有,这也是我们现在最头疼的一点。如果说李清歌是被人绑走了,那绑架的那个人总要提出一些条件吧?但是现在,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三人又走了十分钟,从杂草丛生的小路穿出。眼前是一条宽阔的马路,宋队指着左手边的位置,陈柏看到那里就是电机厂的大门。
“确实,如果是走这条小路的话,确实时间就会快上很多。”
陈柏本以为能查到一些线索,但是让陈柏赶到遗憾的是,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陈顾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柏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现在的李清歌杳无音讯,谁也不知道李清歌到底是被杀了还是被绑架了。
“先回去吧!现在看来,我们只能等了。”
陈柏也是有些无奈,毕竟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们就算是想查都没有地方去查。
“陈柏,你可算是回来了。”
陈柏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宋安春和吴迪迎了上来。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
“陈柏,你先跟我过来!”
宋安春将陈柏拉到法医实验室,指着解剖床上的尸体说道。
“你们走了之后我对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尸检,在给死者进行血液检测的时候我发现死者的血液里有过量的氨基丙苯的成分。”
“死者被人下药了?”
陈柏当然是知道氨基丙苯的作用,宋安春点点头,随后又拿出一份检测报告说道。
“而且这一次我在死者的下体找到了男性的体液,之后我和88年第一个受害者体内的体液做了对比,但是遗憾的是并不相符。”
“什么?不相符?”
看到卫青冲进来,陈柏赶紧拉住激动的卫青。
“你先别激动,其实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很多庄州的老人都知道割喉恶魔的事情,所以这个割喉案有人模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可能!这就不可能是有人模仿作案,雨夜,侵犯,割喉,左撇子,受害人衣衫不整,这所有的条件都齐了,就是那个人作案。”
卫青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而且你别忘了,沈燕的那个案子,沈燕体内的DNA 可是和第一个案子死者体内的DNA是相吻合的。这个,你怎么解释?”
看着激动的卫青,陈柏只好是出言安慰道。
“我知道,这些我都清楚,但是你怎么跟我解释残留在死者体内的DNA和前几次的不同呢?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从88年之后,凶手就一直没有在死者体内留下过痕迹。直到最近,凶手才再次留下了自己的DNA,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陈柏说完,卫青也不说话了,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陈柏,你要理解卫青,他是真的很想破案,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
陈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一下宋安春的头。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凶手只有第一次和最近一次留下了自己的DNA,而这一次犯案死者体内的DNA又和前几次不同,难道说真的有人在模仿作案吗?”
回到办公室之后,李欢很快就查出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熊静,女,二十八岁,庄州文化宫的工作人员,我查到熊静的社交软件最后一条消息是在文化宫的一个大型相亲群。熊静发的是,明天就是教师节了,祝愿王老师教师节快乐。”
“也就是说,熊静失踪的时间应该是在9月9日到9月10日之间是吧?”
李欢点点头,继续说道。
“熊静发这个消息的时候是9月9日晚上八点半,我们的人已经去了文化宫核实,当晚文化宫是六点半下班之后文化宫的人一起去聚餐。他们一直到九点才各自回家,但是第二天熊静就没有来上班。之后,熊静就失踪了。”
“那熊静失踪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人报案呢?”
陈柏有些好奇,毕竟发生这种事情人们的第一反应不应该都是报案吗?
“是这样,熊静虽然说是文化宫的员工,但其实熊静就是文化宫的英语翻译,一般只有文化宫在招待外宾的时候才会让熊静上班,所以熊静没来上班也没人说。”
陈柏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能确定熊静到底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了。
“那煤场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煤场那边除了几个保安之外,就只有三个在那边值勤的人,煤场的装卸一般都是依靠一些临时工和日结工之类的,煤场没有监控就算是真的有人进去了也没有人知道。”
听到李欢这么说,陈柏和卫青都有些犯难了,毕竟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那看来只能用最基础的办法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只能是先调查熊静身边的人,这样我和卫队去文化宫看看,白宏伟你跟着宋阳去熊静家里看看,顺便调查一下熊静的朋友,看看她们有没有人知道熊静的事情的。”
按下陈柏这边调查案子不说,此时的中央大街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强子,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太多,中央大街西北角的联排底商,你不跟我商量你就想租下来,你想干什么啊?我说过了,中央大街只能有我一家酒吧。”
刘刚坐在沙发上,表情十分盛气凌人。
“刘老板,中央大街西北角的那些底商已经空了很久了,我已经跟那几个底商的房东谈好了,我是想开一个酒吧,但是我这个酒吧就是喝喝小酒,卖一点小零食之后再请几个民谣歌手唱歌,不会和刘老板抢生意的。”
相比于刘刚的盛气凌人,这个男人的气势就弱了许多,而刘刚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直接将桌上的酒瓶用力的扔向男人,男人下意识低头躲过酒瓶直接砸在男人身后的墙上。
“还敢躲?给我按住他!”
刘刚说完,身后几个小弟一拥而上,直接将男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不会和我抢生意?我再跟你说一遍,庄州只允许有我一个酒吧,这是四爷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