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明馥夏：“他六班的。”

明馥夏点点头，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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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离放学还剩最后一节课时，明馥夏跑去跟顾拂借漱口水。

寄宿学校就是这样，有不少学生为了能多睡几分钟，都会把洗漱工具放到班里。顾少爷每天起床难得要死，所有洗漱都是在教学楼这边完成的。

明馥夏站在顾拂的桌子边，敲敲桌子，“顾拂。”

顾拂头都不抬，哼了声，全当听不见。

还挺傲娇，明馥夏索性直接道明来意：“你能不能把漱口水借我用用？”

顾拂猛地抬起头：“我就知道，你要不是因为有事，压根就不会来找我！”

“……”明馥夏无语，“你在说什么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干嘛？”

跟你聊天吗，我们俩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吧。

“你以为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你找我借我就要借，凭什么？不借！”

明馥夏：“……你真的不借吗？”

“不借！”

行吧，“那我换个人问。”

“站住！”顾拂道，“你是不是要去向赵路借？”

明馥夏摇头：“不是，他没带。”

顾拂痛心疾首：“我就知道，他要不是没有，你怎么会来找我？我只是你的备选项。”

“……”

那不然呢，借东西当然要遵循就近原则啊。不想再跟这个傻子多说什么，明馥夏扭头就走。

“站住！”

明馥夏脑门上的青筋暴起，“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下课时间就那几分钟，借个漱口水，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算了。他还搁这极限拉扯起来了。

顾拂义正言辞：“除了我，你还想跟谁借，你根本没有朋友！”

“……”明馥夏微笑，“我去找班主任借行了吧。”

顾拂双手环胸：“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愿意求我……”

“好的，求求你。”明馥夏从善如流，“求你借我漱口水。”

顾拂说到一半的话卡住。

“可以了吗，还需要我再求一遍吗？”

“不，不用了……”顾拂默默从桌兜里拿出漱口水。明馥夏一把夺过，同时对他道：“谢了啊。”

离上课时间还剩三分钟，她赶快点，应该还来得及。

“不……不客气。”顾拂望着她的背影，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