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无疑是挑衅，连续几天，两人的关系都没有任何进展，顾拂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足的烦躁。

他一天比一天更深刻的认识到，深情是无法软化明馥夏的态度的。与他不同，明馥夏是一个道德感很高的人，像出轨偷/情这种事，明馥夏绝对不会去做。

所以即使他把明馥夏关的再久，也无法改变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郁容珩连婚礼都没来得及办，就要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和明馥夏领证结婚。

顾拂咬住后槽牙，腮帮子微鼓，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唾骂郁容珩这个心机混蛋。他收回手，赌气般把勺子往碗里一撂，汤汁四溅，偶有几滴落在了顾拂的衣服手臂上，他也不在意。

少爷的情绪是这样的，晴一阵阴一阵，开不开心都是一会儿的事，明馥夏知道顾拂生气了，于是聪明地挪到一个角落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触怒顾拂。可顾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掏出钥匙，打开铁笼。

明馥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潜意识里认为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扑身上前，一把环住铁门，用身体扣住门的边框与不可移动的铁栏杆，不让顾拂进一步把门打开。

她慌起来什么都顾不上，顾拂低头看她，面孔是一片的冷然，明馥夏的心微微一缩，干巴巴地道：“……你怎么了？我现在不想上厕所。”

顾拂：“我知道。”

“那你开门做什么……？”

“不做什么，主要是想跟你聊聊。”

“隔着门……不能聊吗……？”

“能聊，不过你大概会不太方便。”

“……？”还没等明馥夏琢磨出来这个不太方便究竟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已经被顾拂提了起来，明馥夏头一次如此深刻的认识到顾拂的力气，他终究是没了耐性，不愿意再像前段日子那么做小伏低。

明馥夏挣扎了几下，见甩不开这人，也没有再白费力气，嘲讽道：“怎么，是想掐死我吗？”

然而顾拂却笑了笑，认同了她的话。

“如果早知道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你却求而不得，我确实是应该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掐死你。”

“……”

这话怎么也不像思维正常的人能说出来的，顾拂不知从何时已经被逼到了末路，于是便如此自然的染上了鱼死网破的绝望和怨恨。

明馥夏连忙又扑腾了几下：“别啊，我挺想活着的。”

她是顾拂的药，能安抚他，让他恢复镇定。

可代价却是献出自己。

明馥夏不愿意，也没有那么大的牺牲精神，所以顾拂注定越来越疯。她的脑海里不由浮现顾音娉把许曳萝按在地上扇脸的模样，然后又默默把两张脸替换成了郁容珩和顾拂。

……

嘶，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