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水思忖道：“按照我们人类的说法，那个狐狸才是正统继承人，她是妖王的独生女，是最有资格继承下一代妖王位置的人。你要是想光明正大地拿到那个位置，那狐狸必除。”

“当然了。”白稚水又道，“你要是舍不得下手，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你们两个青梅竹马，这感情可不是别人能比的。”

这话乍一听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配上白稚水那张认真的面孔，就显得格外真诚。

万俟绥有些好笑，他低头亲了白稚水一下，“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倒是你——”

停顿一下，万俟绥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的祀封大典，同时也是你择婿的日子。”

没错，择婿。

一提起这个，白稚水就觉得头疼。

龟兆与八族之所以能如此团结，依靠的就是世世代代的姻亲关系。白稚水的亲生母亲是艮族族长的妹妹，奶奶是离族族长的姑姑。

她长到十八岁，显露出来的天赋足以胜任龟兆家主一职。于是白稚水的父亲便与家中几个长老商议，要传位于她，顺便按照族里的规矩，要给她择个婿，将龟兆与八族的友好关系传承下去。

20世纪还搞什么联姻，白稚水表示不能接受。她觉得自己就像即将被拉去配种的牲畜，毫无人格尊严。

而同样的，八族拉来的配种牲畜……啊不，少爷们，与她也是相看两厌。

“你又不是不知道，八族的那些公子哥儿有多讨厌我。”白稚水没什么情绪地道，“在他们看来，我占了他们好妹妹的位置，是个罪孽深重的恶人。”

万俟绥捏了捏白稚水的脸颊，“别这么说自己。”

“事实罢了。”白稚水拉开他的手，继续道，“幼妍才是他们更想联姻的对象。”

白幼妍，因为抱错，与她互换了人生的女孩子。

更准确的说，并不是抱错。

白幼妍本该姓明，她天生患有心脏病，因为家中无力支撑高昂的医药费，明家父母便把歪心思动到了同一天出生的白稚水身上。

白家人出行虽低调，举手投足间却掩盖不了大家族里养出来的富贵底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家是个有钱的。

刚出生的孩子大差不差，皮肤皱皱红红，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