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从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以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吗？”郁容珩突然问道。

“……”甘从云愣了愣，虽然扬起微笑，“方便给我个理由吗？”

郁容珩勾唇一笑。

“不方便。”

“那恐怕有些抱歉。”甘从云笑笑，“我也不方便。”

郁容珩将身子倚在椅背，两手垂在椅子扶手上，他宽肩窄腰，手长腿长，这样懒散没型的坐姿，他做起来却格外好看。

甘从云垂下眼。

“可是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你会尽力满足我一切需求。”

“……”甘从云，“是这样没错，那我们来交换吧。”

郁容珩不语，静静听她说下去。

甘从云笑：“你看，你需要借用我的手机。而我收了钱，需要帮你做心理咨询。”

“如果我们互不让步，那彼此的目的就都不能达到。”

“但如果我们互相退一步，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可以对得起我拿到的薪酬。”

郁容珩了然：“所以交换？”

甘从云：“对。”

“你就是这么给别人做心理咨询的？像做买卖一样。”

“对待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的方法。”

“……”郁容珩扶着脸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也不算亏，于是同意，“我给我妻子打电话，我很想她。”

甘从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微笑：“原来您已经结婚了。”

说着，指纹解锁，然后递上了手机。

郁容珩接过，快速的按下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那串数字，然后拨通。

电话嘟声三秒，然后被接通，日思夜想的声音通过听筒送至耳边：“喂？”

“……”

“喂？”明馥夏确认道，“您好，请问在吗？”

“……”郁容珩声音干涩。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他终于联系到夏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