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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雅没有说什么，抱起莉莉安之后，又将卡尔用奥术能量托举起来。

“喵！安缇诺雅！这是第几次给你收拾烂摊子了？！”那只斑猫人女法师有些不满地舔着自己的胡子，“这座辛辛苦苦被建立起来的城市可不能每回都被自己人这么糟蹋了。”

而那被尊称为黑杖的女人，同样是一脸无奈地看着四周的一片废墟：“希雅，你没有教过她升魔的代价吗？就算是我们，也不可能……算了。负责修复城区的罚金的问题，我想在会计师和工匠工会们计算之后，会送到你的庄园里的。”

“不用教我如何处理。”希雅的面容，已全然不似往日的随和，她面色冷若寒霜，随后重新激活了传送力场，“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家伙是谁再说吧。我的孩子们是用命，在给你们这帮混蛋收拾烂摊子！”

“喵——这疯……嘿！你等等！你又不懂怎么治……”趁着传送门还未消失，那个将猫爪法杖像打狗棍一样扛在肩上的斑猫人也跟着钻了进去。

黑杖瞟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大魔法师：“别看了，先收拾吧……摊上了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哎……谁也别怨谁，反正这个深水城，除了莱拉也没人能压得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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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在深水城头顶上支棱了十几年的秘术之壁都扛不住你这小姑娘的一道雷。”

“艾莎！别说没用的。”

传送法阵落地之后，斑猫人有条不紊地梳理着自己的毛发：“难得呀小晨雾，能看到你方寸大乱的样子。但是着急是没有用哒，这可不是一般的升魔公式喵！”

艾莎柔软的爪子抚过莉莉安苍白而冰冷的身躯，低声的呼唤也得不到什么回应：“小晨雾，你要知道，每一个升魔公式，都是千年前耐瑟瑞尔的遗产。现在，整个大陆的魔网原本已经不支持释放拥有这般破坏力的法术了喵。如果强行抽取魔网的力量，就是以祈唤者的灵魂本身，构筑第十、第十一层魔网环路，这样严重的代价，几乎每一个强大的法师，一辈子，恐怕也只有一次升魔的机会……但是我没记错的话，那年提亚马特觉醒的时候，这小丫头已经救过你一次了吧。”

“艾莎，你有办法的，对吗？”

“小晨雾，你刚才已经抽离了她的灵魂，或许能延缓一下这种透支的速度。但我想你也能感觉得到吧，她已经踏上了回归凯兰沃怀抱的道路，”艾莎拍了拍希雅的后背，“你我都知道喵，这不是肉体的创伤啦。哪怕是深水城牧师们来释放回生术，恐怕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灵魂，也无法再被召回了吧。”

“我不想听你的感叹！我要你救她！你钻进来的时候不是说有办法吗！”

“雕刻一个护命匣，把她变成巫妖，这样灵魂就能封存在匣子里，你不断地杀人，然后用凡人的灵魂去为你学徒续命，甚至能达到永生。这样你舍得吗？”

“我要莉莉安活着！不是成为行尸走肉！”

艾莎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哎呀，你也知道，我主要钻研的都是亡灵学派的那些事儿，这倒真是有些为难人啦。哦不过……”

她将视线转向了一旁意识已然模糊的卡尔：“这是你的新学徒对吧，如果她对你而言不是那么重要的话……是还有一个办法能把小丫头救回来哒！”

“他……”希雅将视线转向卡尔，眸中的情感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