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老太后惹毛了,退出内室以后就给身边心腹命令,“去。把苏南风那个狗东西宣进宫,哀家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外边待久了,不仅眼瞎了,脑子也不好使。“
苏南风没有出宫,而是守在妻子身边,不过朝阳长公主醒来以后,不愿见他,又把他撵出去了。
他一直在门外守着,一步也不肯离开,直到老太后有请,苏南风才硬着头皮去了。
“苏将军。”
老太后久不理事,但是气势还在,她故意晾着苏南风,也不让他起身,也不给他看座。
“太后。”
苏南风深吸口气,叩首在地。
"你为我大周,一生戎马,也曾斩杀外敌首领,立下赫赫战功,这些哀家都不否认,但是你何故要来欺负我儿?“
“微臣不敢。”
苏南风也暗恨自己昨日鲁莽,不知怎么的,就受了杜若秋的蛊惑,此刻心怀愧疚的他,不敢反驳丈母娘的指责,又把脑袋低了几分。
“哼,哀家看你胆子大的很,今日能伤了哀家的朝阳,明日就敢夺我大周江山。”
老太后冷哼一声,显然对苏南风的态度十分不满。
“太后言重了,微臣不敢有此反叛之心。”
看着朝阳的份上,他忍。
“确实,大将军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孤女,都能舍掉这一身的军功,哀家敬佩的很。”
老太后原先还指责他有谋朝之心,现在又拿话嘲讽他。
“太后取笑了。”
苏南风冷着脸,嘴上不说,心里却极为厌烦这种喜怒无常。
“哦不,哀家是真的很钦佩,苏将军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但是有哀家在,你这好人怕是当不成了。”
老太后似笑非笑的扫过苏南风,心想着今天不给我女儿外孙女好好出气,我就白当这个太后了。
“太后,请太后手下留情,秋儿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您大发慈悲,放过她吧。”
苏南风急红了眼,老太后却突然觉得,男人真是这世间的狗东西。
“苏将军,阮阮现还昏迷不醒,你确定不应该先担忧下阮阮吗?”
“阮阮?怎么会?阮阮怎么会突然昏迷了?”
苏南风愣住了,老太后莫不是在转移话题?
“这就要问你的秋儿啊,你问问她,为何要在阮阮及笄那日,引她到水池边,又为何阮阮掉落水池,而她不见踪影?”
“太后,这一切都是巧合。”
苏南风不相信当年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那个怯生生在他怀里哭喊着自己没有家的女孩,会谋害他的女儿。
“不相信?那她在你面前说朝阳虐待她,这总是你亲耳听到的吧,这也是哀家诓骗你不成?”
老太后被苏南风这个榆木疙瘩气的手抖,捧着的茶盏抖得哐当响,最后一个没忍住,砸了出去。
离苏南风的脑袋,只有一拳手臂的距离,甚至还有些零星的茶沫子飘在他的衣襟上。
倒也不是太后不敢砸,只是武将多血性,折辱太过,怕朝阳回过头心软,还来怪她咧。
“太后息怒。”
伺候的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苏南风继续维持着叩首状态。
“皇祖母何须为了此等小事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