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牵丝偶)_第22章 第 22 章(1 / 2)_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算得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2章 第 22 章(1 / 2)

詹妮早上起来,  詹回天已经离开家了。

        她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实在没力气做饭,打算出去找点吃的。

        在离家不算太远的街上找了一家拉面店,  刚走进去,  却看见靠窗的位置上,昨天才见过的宁先生正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面条。

        店老板的一声欢迎光临,让宁先生将目光投向她。

        詹妮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打招呼。

        宁先生却朝她招了招手,  詹妮只好走了过去。

        “坐。”宁先生指着她对面的位置说。

        詹妮才坐下,  立即有服务员端了一碗牛肉面放到她面前。

        她有些局促地说:“这不是我的……”

        “是我提前给你点好的,  尝尝,味道还不错。”

        “您知道我要来这里?”詹妮很惊讶。

        宁先生放下筷子,  他面前的碗里还有大半面条没有动,他看着詹妮的眼睛,  对她说:“这并不难,我是个算命先生。”

        他也会算命?詹妮想,  不知道他和柳木木谁比较厉害?

        柳木木的本事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这位宁先生看着不像是骗子,却也不好说。

        看见她脸上的迟疑之色,  宁先生笑笑:“你母亲曾经去相亲,  你不高兴,  就把对方的车胎扎破了,  你母亲知道后,  第一次打了你……还要我继续说吗?”

        “不用了。”她赶忙制止对方,这些足够证明他的本事了。

        或许,  这位宁先生的能耐比柳木木更大。

        “您知道我会来这里吃饭,  还出现在这里……是有事和我说吗?”詹妮试探着问。

        宁先生摇头:“我没有事找你,  是你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吗?”

        詹妮心头一颤,她警惕地看向对面的人,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知道花瓶的秘密这件事,除了柳木木只有她自己清楚。

        而很多事,连柳木木也并不知道。

        宁先生依旧高深莫测:“如果我想害你,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是你,而是你哥哥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詹妮毫不犹豫地否认,她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她不确定,宁先生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你懂。”他微微倾身,低声对詹妮说,“先是你母亲奇怪的死因,现在你的身体也出现了异常,对吧?还有你父亲,莫名其妙的死在外面,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一直有所怀疑吧?”

        詹妮暗暗松了口气,神经却也紧绷了起来。

        宁先生不知道她的秘密,可他却正在说花瓶的秘密。

        “我刚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就相信了我,很显然,你原本就相信这世上有不同寻常的力量。”他凝视着詹妮,“你的感觉,很敏锐。”

        詹妮稍稍放松了些,她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又在宁先生的安抚中坐下。

        她小声说:“我以前在老家也遇到过很厉害的算命先生。”

        那人就是柳木木的爷爷,从学校老师,到同学的家长,去找柳爷爷算命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有人觉得他是骗子,但是詹妮觉得,一个人如果能骗百十个人都没人出来揭发,他一定是有真本事。

        况且,她觉得柳爷爷并不是骗子,她亲眼见过柳爷爷一句话阻止一场意外发生,他是真的很厉害。

        “难怪。”宁先生对她口中的算命先生并不感兴趣,将话题转引了回来,“说回花瓶,那原本是你父亲的遗物,想知道它的作用吗?”

        詹妮的身体一颤,心里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去,扎得她心慌难耐,坐立难安。

        她当然想知道,柳木木不肯直接告诉她,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她对花瓶的用途至今也都是猜测。

        “你父亲是个有些疯狂的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不久之前,他应该让你抽了一些血?”

        在宁先生询问的目光下,詹妮点了点头,她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问对方:“他让我去做检查,有什么不对吗?”

        “那些血,其实是用来涂在花瓶上的。有了你的血,花瓶就有了非同寻常的力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近乎嘶哑,“你只要把别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在花瓶里烧掉,那个人就会随你的心意,消失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非要我的血?”

        见詹妮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应,宁先生往后靠了靠,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女孩。

        是个有野心,也足够心狠的孩子,詹家这一家人,大概原本就有疯狂的基因。

        从詹宏业到詹回天,再到詹妮,没有一个让他失望。

        “因为你父亲曾经用你的血来当成祭品,祭祀没有完成,他就死了。是花瓶的上一个主人用你血液残留的力量,杀死了他。”

        “你说的上一个主人,是我大哥吗?”

        宁先生笑而不语。

        这个聪明的姑娘,看到了那么多让人恐惧的细节后,联系到今天的对话,必然会有所猜测,发现自己大哥的真面目,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他无声的微笑已经给了詹妮答案,她果然没有猜错。

        她原来是爸爸的祭品,现在大哥也把她当成祭品。

        宁先生关于祭祀的说法和柳木木说的一样,他在这方面,并没有欺骗她。

        “你不是认识我大哥吗,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

        宁先生微微笑着,他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因为你更值得我投资,你大哥为人过于贪婪,不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身为他的妹妹,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

        他直戳詹妮的痛点。

        之前,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她知道了自己错失了那么一大笔金钱。大哥在外面,过得那么好的生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个妹妹。

        一直到现在,他嘴上说会对自己好,可继承了那么多钱,也没想过要分她一点点,他才是真的虚伪。

        愤怒被轻易挑起,她冷静地问:“只要涂上我的血就行了吗,这样难道不会伤害到我?”

        宁先生笑了:“祭祀需要至少四次,你父亲取走你的血只是第一次,你还有两次的机会,只要在第四次之前停下,它就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想好了吗。”

        詹妮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

        只要涂抹上她的血,她就拥有了能够操纵人性命的力量。只要她控制住自己,她完全可以用这两次机会,给自己换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詹妮的梦想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好学习,考上更好的大学。

        她一直只是想更出色,让爸爸看到她,将她接回家。

        她本来就应该和那些有钱人的孩子过一样的生活,虽然前面十几年都错过了,但她从没有放弃过。

        她不想像妈妈一样,拿着爸爸给她的高额赡养费,却还不顾脸面去学校食堂打工,让同学们都知道她妈妈只是食堂打饭的阿姨。

        她会成为有钱人,不需要为工作和生活操心,不需要花钱都斤斤计较,她会有更高的社会地位,就像她爸一样。

        对未来的幻想太美好,詹妮几乎要沉浸在其中。

        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不,不行。

        她和宁先生只见了第二面而已,又怎么能保证他的话一定是真的?宁先生的话,确实让她心里开始动摇。只要一点血而已,说不定真的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不需要两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够了。

        但是很快,詹妮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柳木木说过,不要再让自己的血碰到花瓶,她没有说后果,但是她一再警告过自己。

        柳木木的本事,她也是亲眼见过的。

        用自己来做祭品还是太冒险了,她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詹妮的目光有些飘忽,脸上出现了挣扎之色,半晌后她才说:“……我还需要考虑一下。”

        “没关系,年轻人总想要更多的选择。”宁先生语气平静,垂眼的时候,目光却变得阴鸷。

        他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摸了一下,摸出了手机。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一阵纯音乐悠扬地响起,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这段音乐里,似乎夹杂着一些杂音,像是谁在咳嗽,在嘶哑地叫。

        这段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将詹妮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直到音乐声消失十分钟之后,詹妮才清醒过来。

        宁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她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前的一碗红烧牛肉面已经坨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回想了一下,晃了晃头,只是听了一段音乐而已。

        她机械地将面前的一碗面吃光,走出面馆,心里却很着急,她得立刻回家,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一路走到家门口,即将进门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烦躁。

        她想,自己应该给柳木木打个电话。

        电话号已经拨通,要说什么,却不知道。

        “詹妮,有事吗?”柳木木的声音响起。

        一阵沉默后,詹妮说:“没事,打错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柳木木看着手机,心里疑惑。

        詹妮看着黑掉的屏幕,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怪,自己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

        回到家里,她在自己房间里找到了瓶子,又写了一张詹回天的生辰八字,将纸条打火机和一把小刀一起揣进兜里,然后用帆布包将瓶子装起来,匆匆地离开家。

        家不行,她要找个高一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