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所有思绪都暂时抛于脑后,拿出周末布置的试卷,安安静静的做了两个小时试卷,等卷子做完了之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
透过屋顶的玻璃看到了屋外的蓝天白云,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做完了试卷,又没事儿做了,她躺着发了会儿呆,然后爬起来,开始无所事事的闲逛。
她发现自从住进这里,她都没有好好参观参观。
当真是大得离谱,应该说是应有尽有。
而且二楼最尽头的房间,还有一间乐器房,里面什么乐器都有。
虞粒拿起了一把贝斯,尝试着弹了一下,发出低沉又厚重的声音。虞粒一直觉得贝斯的声音有一种孤独寂寥的感觉,让人听了很触动。
虞粒忽然想到了程宗遖弹贝斯的模样。
那般潇洒、狂野。
莫名心血来潮,她摸出了手机搜索了贝斯初学视频,然后跟着视频慢慢的学习。
事实证明,学乐器是真的很磨耐性的一件事儿,而且按弦时,手指会很痛,她没接触过乐器,手指僵硬得很,学起来非常的艰难。
然而虞粒这会儿斗志满满,越困难越要挑战。
学了大概两个小时。
直至外面的天色变暗,她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了。
程宗遖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再一次陷入了狂欢,紧张和期待接踵而至。
她放下贝斯,离开了乐器房。
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镜子前重新梳了梳头发,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倒不是虞粒上赶着想跟程宗遖发生点什么。
她只是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总得找一点实感才行。
程宗遖对她好,可却又从不对她做什么,她觉得很虚浮,就像是他们这段关系。
浮光掠影,雾里看花。
可她终究是个小女生,脸皮薄不说,其实胆儿还小。
她真怕看见程宗遖就泄气了。
于是灵机一动,她跑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程宗遖到家时,家里的灯都没开,只有屋外璀璨的霓虹点亮了若隐若现的光影。
他以为虞粒不在家,可茶几上摆着她做完的试卷。
程宗遖走过去,随意捻起数学卷子翻了翻,看到后面的解答题时,似有若无的“啧”了声,随后握起她的笔,在她的答案上改了几笔,这才满意的放下。
他不紧不慢的上了楼,走去虞粒房门口,轻敲两下门,而后打开。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虞粒不在。
这时候,程宗遖莫名有了种强烈的预感。
他调转方向,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开门,果然看到了床中央那一块隆起的轮廓。
小姑娘睡得正香。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时,忽然注意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瓶烈酒。
少了三分之一。
不算多,可烈酒之所以是烈酒,那是因为度数比一般的酒都高。而且后劲儿大。
程宗遖一皱眉,轻拍了拍虞粒的脸蛋,叫她:“虞粒。”
叫了好几声,虞粒这才恍恍惚惚的睁眼,“啊?”
往日清澈有神的眼睛,这会儿一片混沌。
“你都干什么了……”
凌厉的质问还未说完,虞粒就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程宗遖眼皮一跳。
因为随着被子的脱落,他看清了虞粒此时此刻的穿着。
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衬衫。
很明显是他的。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乌黑如藻,与衬衫的黑似乎融为了一体,可也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
因为酒精作祟,她不仅两眼迷离,连同脸颊也绯红一片,像暗夜中盛开的那一朵最欲的花。
她像是无比骄傲,竖起一根手指头,“我喝了一点xxoo。这个酒的名字真的好色情哦。”
“……”
那是人马头xo。
“我还去拿了一件你的衬衫穿。”虞粒跪起来,往日已经是直球小能手了,现在喝了酒胆子更大,更加直接:“小说里不是经常有女主穿男主的衬衫勾引他的桥段吗?我也想试试,对你管用吗?”
“……”
程宗遖扶额,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要说她想勾引吧,可她还像模像样的系了条领带,虽然还是系得松松垮垮。
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程宗遖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按住她肩膀,嗓音发哑,耐心的哄道:“你醉了,快睡觉。”
他说着,摸出手机,想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送点醒酒的东西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就被虞粒一把夺过去,扔到了一旁。
随后整个人如同轻盈的蝴蝶,飞进了程宗遖的怀里。
她的手腕处和耳后有淡淡的香水味,吐气如兰:“你不能骗小孩啊,程叔叔。”
程宗遖唇线紧抿,须臾才哑声说:“骗你什么了?”
“是你今天早上说的,回来就抱我。”虞粒说。
“……”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当时只是为了哄她老实去上学,随口一说。
但事已至此,程宗遖现在只想让她老实睡觉,所以便格外的顺从。
抬起胳膊,抱住了虞粒。略显敷衍。
“程叔叔,抱紧一点啊。”虞粒不满意,在他耳边吹气,“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程叔叔?”
虞粒已经被酒精控制,所有的行为都没有经过大脑,她的手开始作乱。
无意间碰到他的皮带扣,碰到他的衬衫纽扣,碰到他的领带,也从纽扣缝隙间碰到了他炙热的胸膛。
其实平常她不怎么叫他程叔叔,也不知道这会儿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嘴里一口一个程叔叔,在此刻,无疑成了最强烈的调味剂。
刺激着程宗遖的神经。
直至她的变本加厉让他忍无可忍,他忽而扣住虞粒的肩膀,将她一把按到了床上,他跪在她两侧,单手迅速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下五除二绑住了虞粒那双为非作歹的手。
他压住她,徒然俯身,隐忍到了极致时,几乎是难耐的咬着牙,一字一句:“别他妈这么叫我。”
虞粒脑子一片浆糊,刚才被他重重的摁下来,头摔得更晕了。
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什么?程叔叔?”
她的红唇微启,轻轻的喘着气,气息里是香水的诱惑,也是浓烈的酒精。
“程叔叔?”她不知天高地厚,又叫了声。
程宗遖下颚线紧绷着,喉结突兀地滚动。眼神锐利而凶狠。
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唇,问:“明天会不会记得?”
虞粒迷茫了好一会儿,胡乱地点点头。
程宗遖哼笑一声:“行。”
随即,他的两指掐住她两腮,虎口正抵在她下巴处:“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