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骗子还在催他转账呢。

成利冷笑连连，却也知道自己这会最好不要再贸然回复，免得引起对方的警惕，就只静静看着对方一条接一条发来的消息。

因为久久没有操作，手机屏幕黯淡了下来。

残留微弱光芒的屏幕上，模糊映出成利的面孔。

还有站在他旁边一道穿着校服的身影。

成利乍一眼还没有看清，等手机的光彻底熄灭，清晰映出那道影子时，他便蓦然睁大了眼睛，一颗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几乎是一动都不敢动，只有眼眶里的眼珠子僵硬地一下一下往左边移。

但蓦然。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掌声从他右耳边响起。

成利猛地一抖，整个人跟弹似的撞上了旁边的墙。

冷汗几乎是一瞬便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头顶响起两声尖锐的嬉笑，成利猛地抬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刚出门时的那点自信和愤怒已经彻底没了，他死死靠着身后的墙，眼珠急促地转动着打量着电梯里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电梯顶上的镜子里都只映出他一个人惊恐的模样。

猝然，一股冰冷的气息贴上脊背：“你在找我们吗？”

“啊！”成利大叫一声，猛地扑到了电梯按键前，跟疯了一样不断去按电梯的按钮。

头顶又响起那样尖锐的嬉笑，好像在嘲笑他这副恐惧狼狈的模样。

成利从用手指不断去按开门键，到握着拳头疯狂捶打那些按钮，可不管他怎么做，那扇紧闭的电梯门都跟故障了一样毫无反应。

而他还能从按键边缘的镜面反射中，清晰地看见那三道站在自己身后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会道歉的，我会给你们烧纸，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成利跪在地上，一边惊恐地不断道歉，一边伸手想要去捡那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手机。

可他的手指才刚刚伸到半空——

咯嘣。

一声极为清脆的响。

成利的右手食指蓦然被一百八十度向后掰折。

接着是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三声连续的骨折声。

剧烈的疼痛骤然传来，成利死死盯着自己那四根扭曲变形的手指，片刻，眼珠僵硬转动。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有脚尖着地的那三双脚，终于，成利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穿透云霄，嬉笑声尖锐刺耳，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