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达他们回来之时,狮子头就剩了最后俩,还是春丫从大金那里狗口夺食才留下来的。
在徐达他们回来之前,大金就叼着那只逃跑的兔子回来了,那兔子之前因为被大金咬破了一只耳朵,所以很好认。张氏一见大金真把兔子给带回来了,高兴的很,倒不是因为抓到了个兔子,而是因为觉着这狗子果然聪明,真是不枉费她每日肉啊骨头啊的喂着。
这张氏一高兴,也给大金喂了俩狮子头,大金吃完还想要,被春丫一掌拍在狗屁股上给赶走了。一大缸的狮子头,你两个我两个,再加上和尚真真切切的吃了八个,所以等到徐达他们回来,也就只剩下俩了。
不过父子俩也不介意这个,每人一大盘的饺子,再加一人一个狮子头,吃的也是挺腰叠肚,饱的不行。
收拾碗筷的时候,张氏看徐达直打哈切,便说,“要是觉得每日奔波太辛苦,不如在县城里租个小院子吧?这样哪天打烊晚了,就别回来了,住县城就行了,家里有我和春丫呢,再说老宅还有一大家子,不要紧的。”
“那不行啊,我不同意。每日不回家见见你们娘俩,我可不放心,再说石头正跟春丫学记账呢,我看春丫,”徐达朝厨房门外看了看,孩子们都离得挺远,便继续说,“教石头的都是后世的会计学基础,借啊贷啊的,我看能看,但是自己做账,我不太懂这些。”
听闻此事,张氏犹豫了,“这会计学放这儿教不太合适吧,万一被人知道,怎么解释啊?”
“你闺女猴精猴精的,石头问她,这为啥收入叫借,支出叫贷啊,你猜你闺女是怎么回答的?”徐达笑问。
张氏根本不想猜,“你闺女脑子里那些弯弯绕谁猜得到啊,赶紧说,不说我要洗澡去了。”
“别走别走,我说我说,你闺女就回她石头哥,天为啥叫天,地为啥叫地,你那老实儿子就摇头,闺女就说,就是嘛,不为啥啊,就这么随便叫的,能为啥?以后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就别问了。”说完,便和张氏对视一眼,两人便哈哈笑了起来,可以预见,春丫对待这种问题,以后肯定也是,为啥?哪有啥为啥,不为啥,就这么说的呗。
夫妻俩在厨房里说说笑笑,张氏还把俩孩子认道玄做师傅的事儿跟徐达说了,徐达也不反对,反正媳妇儿的决定,他肯定支持就是了。张氏见徐达这么说,又跟他好一番吐槽这道玄和尚肚皮通大海,惹的徐达又是一顿大笑。
石头想去厨房看看爹娘到底在笑啥,被春丫一把拉住了,干嘛呀,人夫妻俩交流感情呢,还没做够灯泡呢。拉着石头去看她泡的树皮,铁头也来凑热闹,“姐姐,这纸就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吧。”春丫自己也不肯定啊。
“这得泡多久?”石头问。
“十天半个月吧......”春丫依旧不太肯定。
“那泡好了呢?”石头还在问。
“就煮呗。”
“那煮好了呢?”石头依旧不知死活。
“哥,你的账做好了吗?”其实后头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春丫有些恼羞成怒,“还有你,铁头,今天字练了吗?我警告你,没事别到这缸这儿来,一会儿掉下去就玩完儿了。”
兄弟俩摸着鼻子灰溜溜跑了,问问而已嘛,这妹子(姐姐)啥都好,就是这脾气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