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丫给裴庭留了张菜谱,与她约定好正月十六再见,再三关照她过年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年糕汤圆吃个一个两个就行了,裴庭嫌她啰嗦的很,把350两银票塞在她怀里,又让顾妈妈给拿了点燕窝阿胶,把她送出了门。
母女俩怀揣巨资回到了家中,还有点恍惚,两人在客堂间里默默无言的对坐良久,张氏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你更黑心的商人啊。”
“冤枉欸,我哪里黑心哦,我的原则向来是对半赚好不好?”春丫觉得自己跟裴庭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现如今就是普通农民家庭,做点小生意而已,客户群不同,定价方式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嘛。人家裴庭走的是精品路线,他们身份所限,只能做做小买卖。
不过谁又知道,裴庭的精品路线其实就是他们小作坊给攒出来的。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些,反正她只要管好品质没问题,那就行了,至于高端市场,那就只能看裴庭的表演了。
一会儿徐达结束了午市他们就要回三元村去了,铁头也是中午放学,所以他们准备等人到齐了就走。该采买的东西,都采买的差不多了,张氏和春丫就只要归置整理下就行了,张氏拿起一罐春丫做的辣椒酱,为了把价格卖的更高,这装酱料的罐子都是裴庭找人统一去定制的,春丫还假模假样的写上了,新味斋.椒菽。裴庭问她为何起的名字奇奇怪怪,春丫说,够做作,裴庭表示很满意。
“你说......”张氏看了老半天这天青色的瓷罐子,终于开口。
“啥?!”春丫正在一堆吃食里翻她的救命芝麻糖,春节了,怎能不跟家里基因都不咋滴的亲朋好友分享下她的长高神器呢?所以这回回去她买了整整三十斤的芝麻糖!
“这么贵的酱料,平常人家怎么吃的起?还有那月月安,10两一个月的用量,咱们普通人家,也承受不了啊,这东西是不是有违我们的初衷了啊?”辣酱倒还好说,这玩意儿初衷不过只是春丫自己的口舌之欲,就是这月月安这么贵,她们的初衷其实就是做了给大家用的,现在这价钱,平常人家怎么买啊?
“多虑了不是?”春丫好不容易从干货堆里翻出了她的一大包芝麻糖,打开包裹确认下,没错,顺便捞了一把出来吃,边吃边跟张氏说:“这辣椒酱,本就不是必需品,买得起就吃,买不起就不吃,没啥要紧的,实在想尝尝味道,或跟人合买,或来咱们店里吃锅子,这不都可以吗?
再说那月月安,我都跟庭姐说好了,她这里卖高级版的,我们就卖初级版的,就直接卖纸,二婶那里说,一张大纸大概可以裁剪四十来张月月安大小的,咱们就卖大张的,一张卖15文,一月的用量大概两张差不多,那就是30文。
二婶说用的省一点,两张纸之间再夹点干净的稻草啥的,一月用一张大纸也差不多了,我瞧这样也行啊,好歹比直接用草木灰什么的要卫生不少。
您可别再说15文贵了啊,咱们又不是菩萨,做不到让人人满意,最多就是多提供个选择而已,至于人家要怎么选,我们可做不了主。”
“我哪儿说贵了?我还觉得15文便宜了呢,你二婶他们做的多累啊,卖20文还差不多。”张氏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