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裴庭的打点,徐达他们的出行计划就变得异常的顺利。
第二日,徐达就接到了虞捕头的通知,说明日一早就要出发,让他和他儿子好好准备一下,还把他儿子的路引给了徐达说:“这体貌师爷说他不知道,让你自己写。你多备几双鞋,咱们衙门就三匹马,不可能给咱们骑走的,到时候都要靠走。你儿子,能行吗?”
其实昨晚徐达几人压根就没讨论过如何去,春丫说一月,几人就想着时间的事儿,根本没想过到底是乘船?骑马?坐车?还是靠腿儿。现在虞捕头说要走着去,他其实心里也没啥想法,盖因这事儿他压根没过脑!
“行,我知道了,谢谢啊虞捕头,一会儿来咱家喝杯薄酒呗?”徐达客气道。
虞捕头摆手道:“往后有的是日子喝呢,今日且回去好好准备准备,3000里地可不是开玩笑的,走吧。”
他早有耳闻这个三班的徐达和万仁义家里头都挺有钱,也不知道为啥要来衙门做苦力,今天他得到彭师爷的通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不tm有病吗?还有人愿意跑三千里地去押送犯人的?
要不是他是捕头,县令特别交代让他带队的,他都想把这“好”差事让给这个徐达了,破案了,为啥家里有钱还要做苦力?因为,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的徐达回家第一时间喊来他“儿子”春丫,说路引让她看着填,自己急着出去找镖师。春丫一把拉住他:“爹,还得找马车。”
徐达瞪大眼,问道:“为啥?这不合规矩吧?不是说卢县令存心跟那贼过不去,才兴师动众的要押解回原籍吗?这还能让他坐马车?”
“3000里地!!您想想,腿儿着去,没半年回得来吗?!”春丫觉得他们老徐家,除了她,别的几个多少都有点缺心眼子。
“对哦,也是,怪不得昨日虞捕头说费鞋。我压根都没意识到腿儿着有多远,如今被你一说三千里,我这腿都软了!!
租几辆马车那得花多少钱啊?好家伙,办趟公差,不赚反赔,你这亏本买卖,做起来可顺溜。”
“租时间长不划算,咱们就买,用好了回来再卖了不就是了?到时候让请的保镖驾车,咱们呆里头坐着不就行了?走走走,爹,现在就去,一会儿找了镖局,还得找金牙人买马车去。时间好紧张,我还得准备衣服什么的,我天,赶紧的,走吧走吧。”春丫越想越着急,拽着徐达就往外走。
“走什么走啊!你娘给的钱不够啊,得回去问你娘要钱!!”
春丫狡黠一笑,腰间摸出张百两银票,在她爹眼前一晃,道:“我有啊!!”
徐达一把拽住春丫的手,鬼鬼祟祟的问道:“哪儿来的?!别是你娘那里......”
“哪儿能啊,我像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庭姐姐那儿支援的,大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过您别跟我娘说啊,一会儿再给没收咯。”春丫不知为何,也越说越鬼祟。
“行,知道了,走走走,一脑门子事儿没办呢。”
于是父女俩便跑到了沛丰县最大的镖局,不过他们沛丰县拢共就俩镖局,两人就找了家看着大一些的。找了他们总镖头说明来意,总镖头有些听不大懂他们的需求,用自己的语言复述道:“徐头儿的意思是,您,衙门官差,押送一个小偷回原籍,找咱们再保护您几位的安全?”
“对,是这个意思。”徐达点头道。
“可是为什么啊?”总镖头很疑惑,这趟镖到底能不能接,那犯人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的头子吧?于是他追问道:“那犯人,犯事的真的只是小偷小摸?”
“我怎么会骗你?你不信上衙门问虞捕头去,就卢县令这几日气儿不顺,这不撞枪口上了吗?这是我家这不争气的儿子。”徐达拍了下春丫的肩膀,春丫因着想着要来找镖师,特地去翻了件张家旺的外套,反正他们家男人没隐私。
只听徐达继续说道:“这小子非吵着闹着要跟出去看看,这不我夫人不放心,非得让找了镖师,护着这捣蛋玩意儿!”
“哦~~那我明白了,主要还是保护令公子!”总镖头终于从徐达杂乱的描述里理出了主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