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达一起进院子的,还另有两匹马车,两辆囚车。
另有官差数二十名,丫鬟婆子七八人。
徐达牵线,给虞捕头介绍了带队的府衙刑房经承,裴经承。
“裴经承?可是苏州裴家?”春丫惊讶的问道。
“正是,我和贵县的县令夫人,是本家。”那裴经承抱拳示礼。
徐达也笑说:“你说这巧不巧,我们进了府衙说明来意,接待我们的就是这位裴经承,一说咱们是沛丰县的,居然还真是卢夫人家的远房堂兄,真是巧啊!”
几人说着话进了中庭,虞捕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说,裴经承皱眉问道:“您是说,知府夫人和小姐,是你们之前就遇到了,然后跟你们一起来这儿投宿,才遇到了这群匪徒的?”
虞捕头斩钉截铁的点头道:“是,没错。咱们在那边小路上遇到的知府夫人和小姐,当时他们的马车陷入了路边的深坑里,咱们见他们求助,便搭了把手。之后咱们便结伴出了树林,来得此地投宿,这才掀了这帮歹人的老巢。”
“可......知府夫人,不是从娘家往咱们这儿来吗,你们这个方向......”裴经承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可不是说巧吗?咱们出林子,知府夫人进林子,咱们就在这林子口遇上的,然后就说天黑路难走,要不就一起借宿一晚,有咱那么多差人站岗放哨的,不是更安全吗?”虞捕头的反应,还算是有些快的。
“倒也......有些道理。”裴经承见知府夫人端坐在搬出来的椅子上,周围站了四个面色凝重的仆妇,没有说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法。
但是有些事,他却不得不问:“那家丁和仆妇......?”
“死了,跟他们械斗的时候,一心护主,都死了。尸体在后山埋着呢。回去后,这些家丁和仆妇的家人,都有赏。”司徒夫人淡淡的开口道。
那边一堆人,之前就被威胁过,反正总归是要死的,要是敢乱说话,就挑了手筋脚筋,凌迟上一个月,再让他们死。
要是把司徒夫人和小姐两人从记忆里抹去,那就死前请他们吃顿好酒,找个手最准的刽子手,一刀毙命,保证没有一丁点儿痛苦。
反正总归是死,谁会选择被凌迟上一个月?头掉了碗大个疤,再投胎还是英雄好汉!!那几人,也只能这么认了。他们可是见识过这帮差人叫人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好的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