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晚饭,不知吃醉几人,孩子们虽未喝酒,但看大人们疯癫,便也跟着人来疯,在屋外的院子里你追我赶,闹腾不已。
好在几个妯娌和蔡氏关慕青几人还保持着几分理智,几人分工协作,把醉了的徐家三兄弟和徐老汉一一送回了房间。
春丫和石头自然也是喝醉了,一群人在院子里闹的不像样。
“哥,你扔,你尽管扔,我接不住,我就是大金养的。”春丫蹲在地上对石头喊。
石头揉了两把脸,定了定神,随手就飞出去一块芝麻糖。
春丫一个跳跃,就把芝麻糖用嘴给接住了。
铁头在一旁鼓掌:“好!!再来一个!!”
“怎.....怎么样?!我就问你们,准不准?!”春丫嚼吧着她的芝麻糖,口齿不清的问道。
“准!!姐姐姐姐,教我教我!!!”铁头迫不及待的想学这门手艺。
两人却被刚安置好徐达回来的张氏,给揪在耳朵上拎了起来,她怒道:”你们俩!!!学什么不好!!学狗?!!“
可还没等春丫和铁头回答她,就听另一边又响起一阵叫嚷声,张氏抬头一看,就见十斤把院子里的水缸给单手举过了头顶,底下盖头带着一群小的不停的叫好。
那水缸是平日他们存放做饭喝水的泉水的,巨大一个,盛满能放七八百斤的水,人家送来这缸的时候,春丫还因为喊了一句:我去,粪缸啊,被张氏给揍了。但是今日徐家三个宝货回来,又是洗澡又是杀猪的,此时水缸里的水已经空了,所以十斤举起来跟玩儿似的。
春丫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感知器官已经麻木了,看到十斤如此厉害,她娘揪着她的耳朵她都忘了,直接就往十斤那里冲,一边冲一边喊:“好好好,再来一个!!!”
张氏都来不及放手,直接把春丫的耳朵给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而酒醉的春丫一摸耳朵,居然出血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耳朵掉了!!!哇哇哇哇,铁啊,你看看我,是不是耳朵掉了啊!!!”
“没,姐,在呢!!别哭别哭!”铁头好心的安慰起了春丫。
“不是啊,有血啊!!铁啊!我的耳朵掉了啊!!”
孩子们听春丫在那里嚎,赶忙围了过来,问怎么了,张氏肯定不能说自己把春丫耳朵给撕了啊,只说没事没事,磕到了而已。
见春丫好像的确没啥事儿,孩子们又跑去看十斤举缸。
“艾玛,吵死了!!张氏,赶紧弄你女儿回房去!!就没见过那么能闹腾的!!关静!!!你把十斤给我弄回去!!还有你们!!统统给我回房睡觉去!!”
蔡氏看着这一院子的混乱,一刻都不想多呆了,一个手拿了茶壶,一个手捂着脑袋,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十斤,别闹了,走了。”关静喊了一声。
十斤立刻放下了空水缸,背上关静,准备走了。
张氏一愣,“十斤,你没醉啊?”
“张大夫,我没喝酒啊。”十斤回答的非常真诚。
张氏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算了算,不要跟十斤计较,你打不过她!!她只能点点头说:“回吧!路上小心。”
正当关家三人要走的时候,就听房顶上传来钵盂的敲击声。
也不知道道玄哪儿去弄了个铜钵盂,用小木槌敲击一声,再转一圈,声音悠远绵长,也不知为何,酒醉的道玄居然成了正经和尚,唱起了经文。
底下众人都看呆了,他们一直以为道玄是个假和尚,可如今看来,这货可能有时是真和尚,有时是假和尚,真是真假难辨啊。
张氏挥手让众人走吧,他要唱经,就让他好好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