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咱们家种的啊。”徐达坦言。
冯喜大惊,可心中又暗喜,他道:”哦?!那京城那些果子,都是出自你家?“
徐达虽读书不卖力,大部分时间也喜欢装傻充愣,毫无进取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看不懂眼色。
看这死太监的眼色,徐达就知道他是对他们家的果子,起了心思了。
他道:“嗨,果子是我家种的没错。但是咱们只是帮忙种,真东家是王宗源,就是以前咱扬州军的参将,如今是升了副将了吧?买卖也不是咱们家的,那是人家裴家董家的事儿,咱们不过只是卖力气,赚几个辛苦钱而已。
这几罐果子还是人家王副将的夫人,说咱们今年果子种的好,收成的时候赏的。如今拿出来给冯公公尝尝,也算是为昨日小女的唐突赔个不是。“
徐达想,我这么说,也不算骗人吧?这果子虽然没董家啥事儿,可谁让他们也参与了荔枝和番菠萝的事儿呢,嗨,一锅烩了得了。大旗既然都扯起来了,干脆往大了扯呗。
“哦......我想呢,行了,这果子就放这儿吧。”
原本冯喜想着,要是这买卖的源头,真是在徐达这儿,那他这一趟就不算白来了。他也不想强夺,就想到时候让徐达直接把罐头卖给他得了,这钱,裴家能赚,他怎么就赚不得了?
不过没想到,这一罐小小的果子,居然还扯出了京城的王家,苏州的裴家和广州的董家,那这趟浑水,他可能是趟不了了。
可惜,是有点儿可惜。
可不是他拿得下的,那他多捞两罐果子吃,也就是了。
只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徐达,居然跟那么多大户人家认识呢?!
“呵呵,这果子本来是想送去司徒夫人那儿的,可想着公公昨晚不是受了惊了吗,还是得先紧着公公才好。”徐达看似无意的又说起了司徒家。
冯喜眉头微皱,什么东西?司徒家也是跟徐达他们一条船上的?!这人到底谁啊!?
“你跟司徒家,还认识?”冯喜忍不住问。
徐达却摇摇头说:“嗨,谈啥认识不认识。就......我家夫人和司徒家夫人,有几分交情。哦对了,去年十月司徒家小姐及笄,他们没办啥酒席,就叫了几家亲近的人家去吃了顿饭,我家女儿和媳妇也去了,这关系,怎么说呢?就平日来来往往走动吧,也谈不上特别好啥的。
对了,冯公公,这神兵营是怎么个筹办法,您跟我说说,这从无到有筹办,可得费些事儿呢。”
徐达说完,自顾自往小楼走去,留下冯喜站在原地,神色不明。
自说自话的徐达走了几步,见冯喜没跟上,转头喊了一声:“冯公公,怎么了?咱们不说筹建的事儿了吗?”
冯喜这才从对徐达的猜测里醒过神来,说了一句:“徐大人,咱办公的地儿选在小楼东偏厅。娄一山,给徐大人带个路。”
跟在冯喜身后的娄一山脚上一顿,又赶忙跑了上去,走到徐达跟前,做了个请,“徐大人,请随我来。
“呵呵,好说好说,烦劳娄兄弟带路。”
徐达笑眯眯的跟着娄一山,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