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裴庭让卞妈妈安排了马车送春丫母女回了文苑街。
自己则千年难得的,带着佛保佑,去卢县令的书房找卢县令,号称说说话。
文竹见自家夫人来了,一张嘴恨不能咧到太阳穴,佛保佑喊了文竹去沏茶,这才把这傻小子给支开了。
虽然,他已经暴露了,可也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嘛!
卢县令见裴庭找他,也很意外,忙给裴庭让了坐,裴庭却说:“老爷不必客气,我问两句话就走。”
“你问。”卢县令虽然有些失望,可也不敢失望的太过明显。
“老爷,您就不能直接把试题给达叔吗?这么猜来猜去的,达叔万一考学出了什么岔子,咱们也担待不起吧?”裴庭开门见山的问道。
猜出裴庭十有八九是为了徐达的事儿而来的卢县令,沉吟一刻,才说道:“夫人,考试舞弊是重罪,流放不算还得重罚100杖,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
他倒是也想奉旨作弊,可人家吴尚书就是含含糊糊的提了两嘴,到时万一真出点儿什么岔子,他就是那个扛雷的,这种事儿,能装样子规避的,还得尽量规避。
虽然,他现在的确有些破罐破摔了,可他还不想死啊。
不过,这事儿反正他自有分寸,于是他道:“夫人,这事儿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吧。”
“真不懂你们这些文人,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搞的这么复杂,”裴庭继续说:“那还烦请老爷好好出卷子,到时候若是达叔过不了这倒霉的童生试,我怕那冯公公就该赖在咱们这儿不走了。”
卢县令点头道好,裴庭让他好好休息,好好养腿,以后到了扬州做通判,还得用呢。卢县令只得苦笑着说,夫人说的是。
而回到文苑街的张氏母女,也跟暂居在他们家的康平之夫妇闲聊了片刻,得知康平之四月底要起身去广州,张氏还再三跟他们说,路上得带个稳婆,虽说离康平之的媳妇离生产还有点时间,可这肚子再怎么说也有七八个月了,准备充分点总不会错的。
康平之也应下了,张氏便赶紧让康平之夫妇去休息,因为她看春丫好似还有话要跟康平之说,这话头,得赶紧给她掐灭咯。
母女俩回了房,铺好了被褥,春丫才问张氏:“娘,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跟大表哥说话?”
“你想说什么?”张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