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帝给的时限是,五年。
五年内,垄断纺纱机和织布机,五年之后,全境铺开推行新机器。
待冯公公说出了五年之限,在座各位都松了口气。
说起来都是大富之家,可谁也不愿意随随便便拿了几万两银子出来玩,有了皇帝这五年之期,那等于是算是稳赚不赔了。
“那织娘的话,咱们是买人还是雇人?”司徒夫人问道。
“买人吧,既然皇上以五年为限,那咱们也签五年活契,满了五年愿意留下的留下,不愿意留下的也可去自谋出路。”说话的是裴庭。
冯喜点头道:“这样倒也稳妥。”反正满了五年,到时候机器也要全境铺开的,那保不保密的,也都无所谓了。
说完话的冯喜,转头看了看旁边,就见春丫趴在一旁的几案上正在奋笔疾书,冯喜问她:“春丫,你干嘛呢?“
“你们说的,都得写下来啊,议事纪要,以后要是忘了,也有据可循。”春丫头也不抬的回答,以前开会做会议纪要,都用笔记本,现在用毛笔,这可不是一般的费劲。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算有心。”冯公公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冯公公别被我分心,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春丫抬头看了大伙儿一眼,众人这才继续讨论出资的问题。
“钱是现银,都备妥了,就是不知这钱,要怎么管?“
说话的是关静,她是在看过了跟着各位夫人一同进来的人之后,才问的这句。
两位卞妈妈和佛保佑她是知道的,都是司徒夫人和卢夫人的左膀右臂,很是得力,而春丫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老徐家有万两家产,起码九千九百两都是这丫头出的点子。
反观她,能信得过的,除了她弟弟,就只有一个十斤。
不过让十斤管钱,那还不如直接把钱扔进大运河里,好歹还能听到点儿声响。所以怎么出资盘账的事儿,她得自个儿问问清楚。
司徒夫人说:“要不然咱们把钱都交给冯公公吧?”
“不妥吧?!”冯喜可不想管账,皇上的钱尚且拿着心累,更别说那么多夫人的钱都放他这儿,这女人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他作为大太监怎么会不知道?
夫人们如今是说的花好稻好,可真翻脸起来,那可是比翻书还快的,到时候要是误伤了他,那他冤不冤?
可钱不放冯喜那儿,每次要开销了,总不能一家家攒吧?几人一时商议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