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冯喜回来,春丫和石头跟他讲了今日已经把不远处的沈家布纺给盘下来了,冯喜夸他们动作迅速,干的不错,春丫有点惴惴不安的心这才归了位。
管他闹什么灾呢,赚钱才最重要!!
之后趁着有空,春丫又找冯喜要了纸笔,把能想到的行政框架都给写上了,她写的肯定有些不太适用,具体还是得结合实际,再加上冯公公,卞妈妈这些老管事的经验,才能进一步完善。
想到这个,春丫便想起先前的姚婶子来,她跟冯公公提了这么一嘴,冯喜便说:“行,明日咱们再碰个头,这姚婶子你也喊来,有什么要商量的,到时候再议。”
于是第二日的管事大会,角落里便多了个姚婶子。
姚婶子很莫名啊,这布纺原开的好好的,昨日上午东家还来过呢,可到了下午,却有沈氏布庄的小二来说换了东家。结果到了下工就有人喊她今日到这徐家来议事。
结果进到屋子一看,新东家居然坐了一整桌!!
她原以为沈家这东家,算得是资产一般的东家了,不过虽然跟人谭家的大家大业不好比,可好在沈东家从不拖欠月钱,也还算不错吧。
可这新东家,数数能有五六个管事,这么小一个作坊,赚的银子都不够他们自己分的吧?还拿啥发月钱给她们这些织娘啊?
可听着听着,又觉得不对劲起来了。
如若她的耳朵没有坏,这些人意思是,准备把这作坊左右十几亩的荒地,全都建成厂房?!
也不知是她疯了,还是坐在破四仙桌旁边的那些人疯了。
十几亩地的厂房,她做了大半辈子织娘,就没见到过!!!
别说沈家了,连谭家织坊,他们这儿的头号大作坊,也不过五六亩地,百来间房。
十几亩的厂房,得造多少间厂房来着?!!
姚婶子来,也不需要问她太多,冯喜就略问了她一些织娘的招录,计算工钱的方式,评判布料好坏的标准之类的杂事儿,问完便赏了她一些车马费,就让她走了。
拿了一小袋子铜板的姚婶子,人都出了巷子口了,脑袋还有些嗡嗡的。
她今日都听到了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