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见自家男人如此蠢笨,简直恨得不行。
女人生气起来,那可真是,管你什么马晋驴晋都不在眼里了,只一门心思的指着自家的败家爷们儿大骂不已。
“刘仁杰我忍你很久了!!本也不指望你能有多少出息,只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别老去干那些打落门牙活血吞的事儿了!可你呢?!就是你们刘家的泔脚桶!不对,连泔脚桶都不如!!
你就是个粪桶!什么臭的都往你身上泼!你自己忍着就算了,却还要我跟孩儿们和你一起忍着!!
好不容易有了这赚钱的营生,你却又来坏事!你是觉得我赚到了钱就不想跟你回去了,所以存心来拆我台是吗?!姓刘的!!我跟你拼了!!!”玉娘哭诉完,便扑向了刘仁杰,疯狂的抓挠起来。
搞的马晋想插话都插不进。
因道玄已经到了,春丫便放了一百二十个心,只一门心思和师傅看热闹,管马晋在旁边吼什么他们全当没听到。
沈氏布庄里头一下吵闹的厉害,围观群众站了一圈又一圈。
连文氏和豆花嬢嬢都来凑热闹,说着刘家的八卦。
这刘家的庶出二儿子,可真是不得了,住在这儿的人都知道,什么逛窑子不给钱,赌钱差点被砍了手,收了钱不给货,总之这作死的花样,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刘仁杰做不到的。
如今听玉娘这么一嚷,大伙儿又砸吧出不同的味道来了,这剧情,跟他们知道的不一样啊。
正当大伙儿吃瓜吃到紧张处,就听咣当一声巨响,原是马晋带来的小二,砸了铺子里的一个大花盆,玉娘这才停了手,刘仁杰赶忙逃到了马晋身后,气的玉娘又想上去挠他。
“闹够了没!!!”马晋大喝一声,他觉得今天简直被当成猴耍了,“刘仁杰!!你家这泼妇故意放低价布料,扰乱市场,如今我们大管事已经来过问此事了,你管是不管?!”
刘仁杰探出那张被玉娘挠花了的脸,说道:“马掌柜,我这也管不了啊。“
“连自家婆娘都管不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马晋很愤怒啊,本来他作为谭家的一个大掌柜,出门多少人家还会客气三分的,可今天被戏耍至此,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看着刘仁杰的窝囊样,他越看越来气,大喝一声:“好!!今日你不管,便我来管!六子!给我砸了这铺子!!我看你们还敢不敢把我当猴耍!!”
那六子喊了一声是,眼看就要动手,玉娘一个箭步挡在六子面前,怒斥道:“我们老刘家的东西,你们也敢动?!”
刘仁杰都懵了,这哪儿是老刘家的东西?!
玉娘才不管这些,她早想好了,若说是他们沈家的,到时候恐连累弟弟,刘仁杰都替他们老刘家背了那么多年锅了,今日也该为她背一回了,反正他干啥啥不行,背锅第一名,今日这锅,就该是他的。
春丫和道玄默默对视一眼,师徒俩同时对玉娘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