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我。”周氏老实摇头道。
李氏赶紧找补道:“嗨,我主要是想春丫和大嫂了,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大嫂啊。”
“哦,对了,春丫嗓子哑了,说话都阿巴阿巴了。”徐发捧着个饭碗,扒拉两口很有大嫂风格的一锅炖,突然说道。
“什么?!怎么会?!是哑了还是哑巴了?!”一直躺在摇椅上乘凉打瞌睡的徐老汉突然站了起来。
吓得一旁蹲着的徐智差点儿摔了饭碗。
“咳咳咳咳,爹,别激动,就是前几日他们新铺子开张,喊的太过卖力,嗓子喊哑了。”徐发也被他爹吓得呛到了。
蔡氏急忙在一旁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吃,吃完去后山摘枇杷叶去,人家说野生的枇杷叶煮水喝对嗓子好,你们去多摘些,也不知道那枇杷树的叶子有没有被那帮见啥都吃的人给薅光。”
“得了得了,走吧走吧,别吃了,一会儿摘完了再吃。明天就给老大家送去。”徐老汉着急忙慌的背着背篓,拿着砍刀就往外走。
吃饭吃到一半的徐发徐智只能放下饭碗跟着爹去了。
于是,第二天徐达就收到了来自老宅的五名女工和一棵枇杷树。
“枇杷树是什么意思?!”徐达忍不住问弟弟们。
“别提了,一听说春丫嗓子不好,爹就连夜带咱们去摘枇杷叶,可又觉得摘来摘去麻烦,索性喊了人把枇杷树连根拔了,让你们栽在院子里,以后嗓子哑了就能用上。”徐发一脸无奈的回道。
徐达还能说啥,他只能默默的掏出自己的私房钱,颤颤巍巍的递给弟弟们:“回去的时候,给爹带些零嘴儿,他老人家也不容易。”
斓云记这里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着,而谭家似乎放弃了挣扎,没了动静。
不过几天之后,司徒知府收到了来自总督大人的一纸申斥。
文书中说,司徒知府纵容斓云记扰乱本地棉布价格,还胡乱抓人,完全没有尽到一个知府应尽的义务,若十天之内再不把此事解决,总督大人就直接来扬州亲办此事,司徒知府也将会被弹劾。
司徒知府把这封申斥书拿给了卢通判商讨,卢通判直接去大牢里提了那被抓的杀手,写了笔录,签字画押,直接一封奏折把谭家给捅了出去,然后送去了冯公公那里,又用冯公公的八百里加急直接送去了京城。
于是,十天之后,两江总督谢启源没能等来司徒知府的陈情状,而是等来了皇帝的申斥。
申斥中直接说,扬州居然出现了刺客刺杀朝廷命官之事,且那刺客说是受到了谭家指使,而他作为两江总督,居然对此毫无作为,实属失职。直接罚俸半年,并且严查谭家。
谢启源都懵圈了,什么玩意儿?!扬州虽说也是他的治下,可这事儿,该挨申斥的不是应该是那司徒老贼吗?!他才是扬州府的父母官,他作为总督,哪儿管得着这么细碎的事儿!
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不对啊,自己前脚刚申斥了扬州知府,怎的后脚皇上的申斥就到了他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