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连在一起的院子,大伙儿参观了整整半日,才算一间间房都看完了,这才喊了牙人跟他们一起回去取钱去。倒也不是张氏他们存心让牙人等着,实在是,又把他给忘了。
回去的路上,张氏把需要的家具都一一告诉了春丫,春丫拿着随身带的小本子和炭笔,写个不停。什么凳子椅子罗汉榻,柜子架子桌子,七七八八算下来,单单这些玩意儿就得买上二三十套。
“我的娘唉,这屋子买来3000两,我看您还得添3000两家具进去,才能像个样子。”
春丫这话一出,文氏立刻说道:“可别买这老些,外婆只要一张床就行了!张家旺也只要一张床就行。”
“您老准备让他撅着腚趴地上写字吗?”春丫斜眼看着外婆。
“那现在用的那张桌子搬来嘛。”文氏在做最后的挣扎。
“娘,那桌子,就是块板,桌脚用砖头垫的啊!”张氏想,这好歹也是3000两的大宅,这木板当书案,到底也过于寒碜了。
文氏自然又是好一阵反驳挣扎,这几千两几千两的银子说出来,简直吓坏她这个乡下小老太了。
不过反驳无效,张氏不采纳,文氏只得又一次的叮嘱张家旺,千万得记得姑和姑父的好。
张家旺心眼子大的很,直说那是肯定的,谁让他是他姑亲生的呢?
逛自家院子逛到腿软的众人回到家中,见徐达已经回家在做饭了,春丫探头进了厨房,问道:“爹,怎么样,银楼的金匠能干你那精细活吗?”
正炒菜炒的认真的徐达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真的盖头都差点儿飞出去,他道:“你这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吓死我了。别提了,你一说这匠人,我就觉得我是个傻子。”
“哦?!您才发现?”
春丫早晚得因为这张破嘴被人打死。
不过徐达才不跟她计较这些,边炒着菜,边把今天神兵营的事儿,仔仔细细跟春丫说了。
徐达带着金匠回了神兵营,就拿出了他做的枪膛给那匠人看,说得在里面手工刻上阴阳膛线。
他们试过了,这事儿的确有些难,但是还是请匠人想想办法,若是办法好,就一定有重赏。